“他们自小无父无母,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有一次在街上偷包子被老板追赶,直接倒在我屋外,我见他们年纪尚小,却如此艰辛,所以收留了他们,我被文眦那奸官赶出县衙后,一个人也孤寂,有这三个小鬼陪伴,倒也是桩好事。”吴老对三个小孩的来历娓娓道来。
几人来到后院大厅,不是很大,看似简陋,但却不失干净整洁,看起来就舒服。
“小老百姓,没有什么名贵的茶招待大人,”吴老给他们倒了一杯茶,随后啜了一口茶,感慨道,“人呐,识字读书才能闯出一片天地,我年少时也曾当过夫子,所以每日都在教他们识字读书,这三个小鬼倒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不用费多少心。”
烬枢两人发现他在说起那三个小孩时,脸上带着藏不住的骄傲自豪,想必吴老平日再严肃也是因为望子成龙吧。
“日后必成大器。”闻人初声音淡然,却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感觉。
若干年后,昔日的三个小毛孩各个征战沙场,平复天下,受天下四方百姓的爱戴,在他们风光体面背后,谁又知道当初三个小毛孩是个穷困潦倒,无家可归的孤儿呢。
吴老哈哈大笑,权当是一句客套话,“那就借公子吉言了。”
殊不知闻人初一语成谶。
“吴老在县衙当师爷有几载?”烬枢见他心情尚好,遂顺势问出心底里的一些疑问。
吴老笑容慢慢消失,长叹了口气,“四五十载吧。”
“四五十载?那吴老在县衙里应当也是有些权威地位的,怎么文眦敢如此对待吴老?”烬枢有些惊讶。
四五十载,如今吴老满头白发,想必在年轻时就已经在县衙任命师爷了。
吴老脸上泛出一丝笑容,透着心酸,声音里隐含悲哀,“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比钱更具有诱惑力呢。”
“钱毕文眦刚才所说是否是真的?”听到他的叹息,烬枢越发好奇,感觉吴老身上有很多秘密,而且是关于钱毕文眦两人的。
吴老笑容敛去,看着烬枢,反问道:“大人觉得呢?”
“吴老廉洁自律,必不是那等龌龊之辈。”烬枢摇了摇头,神色认真。
吴老看起来就面目慈祥,再者收留了三个小孩,若是其他人,应该只会无情的赶走他们,但他本身家境困难,却还是留下那三个小孩,这样的好人,在强者为尊,强肉弱食的世道,已经极少了。
闻言,吴老显然心情更好了,面上多了几分笑意,忽然想到什么,神色暗了几分,“可惜啊,现在不乏看热闹的人,当初我被文眦赶出县衙时,整个县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可笑的是每个人脸上还装出歉意的神情,县衙里上上下下有哪个没有受过我恩惠,到头来连一个为我求情的人都没有,哪怕是站出来说相信我这个老头子,那我这个老头子死也目瞑了。”
“我想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为何文眦会指认你偷盗官印?如果他没有证据,也不敢赶你出县衙吧,毕竟在他上任之前,你已经担任过几十载的师爷,辅佐过几任县令,哪怕是他,也要给你三分面子。”烬枢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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