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昧良心的撒的尿嘞~”抬手在身上揩了揩,起身站了起来,捡起手边的梆子,一敲,“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手提着那石墩儿上的茅草一系一勒,直接一甩挂到肩膀上,比想像中的轻许多。
再走两个巷子他就能回去了,脚下没有停,拿着手里的梆子又敲了两声,房顶上还有东西滚落的声音,老汉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路,眼睛不好,路上坑坑洼洼看不见踩了空,爬起来,
卯足了劲儿敲了一声响儿,扯起了戏腔,“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走过矮墙,老汉正要喊出声儿,走过檐下,几滴水掉在脸上,有些黏,和那石墩儿上摸着的“尿”是一个感觉,
远处一声狗吠,混着猫尖锐的嘶叫,
他的手很粗糙,没有在意,在身上擦了擦,敲了一梆子~“天干物燥~管好猫狗嘞~”
绕过最后一个巷子,老汉归了家……
次日一早,鲁桥镇陷入了疯狂。
一夜之间,鲁桥镇总共死了十一人,皆身份不明。
八人身上挂着铜牌,三人不似中原人,街道上的头颅残尸被衙役一早清理干净,血迹还没有洗刷,阳光下有些发干,发黑,粘连在地上抠不动。
坊间也在流传一个让人打打牙祭的消息,
镇东头打了一辈子夜更的老赵头儿当日还了衙役梆子家伙事儿,不干了!
第二天,死在了自己家里。
“那天是老赵头儿值夜敲夜梆吧,你说会不会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被人抹脖子了~”洗衣裳的井水旁边,挑着水桶的老杜头看着洗菜的老刘头扯开了嗓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老赵头住他们屋子边儿,是个苦了一辈子的人。
“别瞎猜,那一晚他不是好好的吗?晚上我起夜还瞧见他回自己家去了。”老刘头吧唧了一下嘴表示不服气,“我家和他家隔着一个木桩栏子,还能看错?”
“我看,也有可能是那晚吓着了,心里放不下,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可怜嘞~可怜嘞~”相谈的两个人摇了摇头,那老赵头是个好的,这样一去,敲梆子的人不见了还有人替换上,但夜间那个会唱几句戏曲儿的老汉却是真的没了……
老赵头儿确实是被吓死的,干瘦佝偻的身体和着他捡回来石墩儿一样的头颅埋在了一起……
……
“公子,您的伤得即刻处理!”
“小伤无碍,加快进程,赶在天黑前到接应地点。”
“是!”三牧凝眉,手里长鞭高举一抽,身下的马嘶鸣奋蹄。
昨夜激战,冲出了夜一和戚凌峰的包围,所跟随的人已经不多,个个身上都带着伤。
俺洛城没有顾忌手臂上的伤口,看了看怀里昏睡着的姜雨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要她没事就好!
马车摇晃颠簸,俺洛城将姜雨村揽紧,以自己为垫减少震颤,一手拉开车帘,看着远去的风景,挪回视线看着姜雨村,
紧紧将姜雨村揽入怀。
他,很自私。
自私的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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