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仙儿姑娘,前月病亡,是没有这个福气来伺候公子了。”番娘一脸悲戚,抬袖捂面抽抽搭搭。
“是不是病亡,楼主心里就没有个数吗?我也不跟你绕弯子,那外邦人现在在哪*******娘手上的动作一僵,脊背不由泛凉,小仙的死她当然知道,一个叛徒,现在想着还恨的她牙痒痒。
雨村趴在窗外看着内里的动静,那说话的男子背对着她,只听那声音是极其熟悉的,心里微动,踮起脚伸长了脖子再往里看了看。
“……看公子说的,我这里哪里有什么外邦人啊!”
“要多少钱?卖个消息,你这雀楼可不就是干这个的嘛,这生意来了可有不接的道理?!”身侧的人手里的长刀已经抽了出来,屋内刀光晔晔。
小姑娘们被吓的缩在了一旁,噤声不语。
番娘见着不由哂笑,“我这雀楼不大,却也是黑白都沾着的地界儿,公子这架势是要来硬的吗?!”番娘冷眼看着,捏着帕子的手不由紧了紧。
“瞧着这楼修的不错,拆了拿来修个河堤防着水患也是好的,楼主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他对女子一般是宽厚的,至少对不是敌人的她们来说。
“你……”番娘怒而不能言,心想这厮是跟她杠上了,看了看他身边的人,心里一紧,如果真是西北来的人,她惹不起。
雨村在窗边只希望能听得些消息,心中对洛基一行人的踪迹也是好奇的很,对于屋子里面的人,她的心里多少有了一些猜想,心里留着一丝顾忌,也不便有太大动静。
番娘咬唇僵持,唇边显着青白之色,心下踌躇之际,那坐着的人已是起了身朝着她走过来,隔着面具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是低沉的嗓音透着蚀骨的寒意。
“是继续替那些人守着秘密去见阎王,还是识相的给我交代清楚?孰轻孰重我相信楼主是拎的清的。”
“……”
番娘被这一问,心头存着的侥幸有些动摇了,这些人她惹不起,她背后的人这个人也不会顾忌,不然不会把小仙的死拿出来反问她。
心下纠结了一下低声道: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们只在我这里借宿过一宿,当日夜里把东西沉到了河岸里,次日一早就被人接走了,来接他们的人给了我一大笔银钱作为封口费。”
“来接他们的人是谁?!”
“不知道,不过听他们说的汉语很是不利落,不像是中原人,到像是西北那边的人。”
听了番娘的话,三牧嘴快,不由心头有些震惊道:“公子,莫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风拿剑柄给他捅回了肚子,三牧觉之口误,便即刻闭了嘴。
“谢过楼主。”
俺洛城招了招手,风拿了一锦袋银两丢给番娘。
“以后怕是还有很多地方要麻烦楼主了。”
打开看到袋子里白花花的银两,番娘两眼放光,这可比那封口费多到哪里去了,方才还寒着的脸此刻堆着笑道:“公子出手如此阔气,我还能说不不成?有钱赚当然是好的。”
只要主家不发现,她偷偷捞些油水有何不可,也不比那刀尖上走的行当容易的多,别人不砸场子,问的也不是什么官家密辛,她也是乐的接这单生意,只是那一对人马的行踪确实蹊跷的很,在这行摸爬滚打了七八个年头,她不想插脚这淌浑水也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