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
庆生勾垂马鞭的手握成了拳,角号骤然吹响,四周响起雷鸣般的蹄声,两侧山林中冲出无数黑革皮甲的骑兵,朝着堵在路口的敌人无畏地冲击过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嘟嘟嘟,嘟嘟嘟。”
三列方队更换队形,汇合成一路,由中央碾压而上。
“嗖嗖嗖。”
“砰砰砰。”
“噗噗噗。”
蒙古人才从浓烟里冒个头,都被轰翻在地。骑兵是流动的铁河,他们在两侧呈圆形涌动,临近的敌人被密集的铅丸、利弩还有标枪撕得粉碎。
大炮依然在怒吼,向前延展着。不光炸人炸马,还朝山谷口两边的崖壁发射,一时间天崩地裂。
巨量的石块沙土倾泻而下,燃烧的树木砸落在鬼哭狼嚎的联军头上。这支防守在昆仑山以北图鲁拜琥的主力战队,终于彻底溃散,再也玩不起诈败佯攻的把戏。
“啧啧啧,三千精锐碰到我们大名鼎鼎的庆将军被打成这样,啧啧啧啧…。”
“你就不是个正牌军人。”
坐回马鞍上的庆生一鞭子砸在忙于讲风凉话的张成头盔上。
“吹号,全体追逃。”
“呜呜,呜呜,呜呜。”
“嘟嘟,嘟嘟,嘟嘟。”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彰显出获胜者的雄浑和战败者的胆寒。
深夜,火堆旁,夏日高勒抱着长刀坐在帐外打盹,大帐中的灯光通亮。
“报~。”
手举战报的军士扶着腰间战刀,从黑暗中一路跑来。
“叁旅在东南谷口强歼敌方三千。”
“三千?”端着茶盏的庆王快速出来,先一步接走了战报。
将展未展之际,被只大手一把夺了去。
“哎嘿,寡人就看看,就看看。又不会妨碍你的军务…,这不是见你在看图嘛。”
“这回好了,某有段时间可以接受你的妨碍了。”
“哦呀嘿。”被塞回到手里的薄纸片一打开,瘦条的朱倬纮叫的比小公驹还响亮,“这便算打完了呀!寡人还以为怎么地也还需三五个月呢。”
“是哪家死了婆娘?还是谁家孩子掉到井里了?需得如此地鬼叫连天”
一堆日渐消减的肥肉,从油灯架子后面的担架上挣扎坐起,边揉眼睛的肃王嘴里骂骂咧咧:“乱喊些什么,孤才眯乎上一会,还有天良吗你等?”
“王叔你看,这回不会再有人迫你跳到锅里了。”
“打…打完了?”
“打…打完了?”
“可不打完了,西海四周全部拿下,昆仑以北再无敌手。哈哈哈。”
一记豪注押胜,朱倬纮几近癫狂。
“眼镜。”
甩在肉堆上的是副圆溜溜串绑的两片晶亮玻璃,肃王像对待亲生儿子一般捧在手心。
“灯,灯能再挑得亮些不?”
哗啦哗啦卷地图,黄冲没功夫伺候。庆王在左右伸展手臂转圈圈,倚在帘门边兵器架子上的贰旅指挥官一脸冷漠地跨进帐内,将门口的火把举到了灯架上方。
“呀呀呀,乖乖不得了。小兔崽子要上天啰。”
“他不是小兔崽子。”夏日高勒瓮声瓮气地同朱识鋐抢白。
“怎么不是兔崽子?给到他那里的东西最多,还最稀奇古怪。打胜了这么一场,难道还不应该?”
“喂。”成纸筒子的地图被小心地用细绳扎起,然后又随意地敲在滚圆的肚皮上,“主力人马往祁连山以南地区进行休整,同时防备叶儿羌人的报复。你在这边再呆上几天。”
“呆几天干什么?”
“准备和谈呀。图鲁拜琥现在是两面受敌,不来派人和谈他还能怎样?上次我们仨,不是说好的吗?”
“也许…也许我们大队该继续向南。”癫痢症说没就没的朱倬纮高高扬起片巴掌,用力地朝下一切,“给图鲁拜琥来个斩草除根,省得日后还要举行二次征伐。”
“使不得使不得,各项物资供应已经到了极限。”肥肥的一对手掌在灯影下连连摇动。
“我们不是原计划至少三个月的吗?”
“不当家不晓得柴米贵咧,你讲得轻巧哦。”镜片后面的小眼珠立时瞪得像对玻璃珠子。
“那个…那个猴,你来说。”
“大帅。”
夏日高勒目露希翼。贰旅被委为中军,主要任务是护送各类供应物资并保障指挥中心的安全,只是个预备队的角色,仗真没怎么得打。
图纸筒子飞掷而出,准确地落入竖立的蔑篓内。拍了拍巴掌,黄冲像是完成了一件极为得意的事。
“按计划行事。”
肥肉一下瘫回了担架上,并显出一脸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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