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不论发生什么,不要害怕,会没事的。”
“嗯,要是我自己,一定怕,不过还好有你。”
渐渐地,那震动终是全然尘埃落定,这沙蜥,似是不动了,四周静悄悄的,哪怕生死好歹有个回应,着实想不透为何非要如此费些周章,莫名惊汗,曾听游历老人说起,凡是嗜人大兽必有其独特癖好,或剥皮,或断碎...
越想越冷,找不得暖只得紧紧缩在少公子怀中,暗暗横心,即便是惨死,也是值得了。
胡乱猜测之际,霍然一声,先是眼前恍然,紧接着一股让人心神清新的气流灌了进来,竟然有光,不过对于沉寂已久的眼睛来说实在太过刻薄,不得已,只能用手护住眼睛仅是凭借声音和体感来大略判断周遭变化。
呕呕作响,身后的颈鳄深处哽溢出一种让人反胃的气流,不,可能是神识已经错愕了,起初时候,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那气旋不是向外,而是内吸,少公子一言小心,这才猛然觉出这沙蜥应是在蓄势,不过,微有些迟了,一声巨厉,那沙蜥一弓身,气势顺涨,连带那浓浓的唾液,如离玄的箭般,周身飞扑了出去。
“轻灵,快松开我!”少公子大叫的声音。
不松手,不想松手,舍不得松手,即便任那坚硬的石头于自己身上划出道道沟痕伤勒,也是不想让斯人那早已感觉不出痛的身子再多添一道创疤。
管不得纱衣上那被撕裂的阵阵红染,忘记了随之而来的疼痛,慌手乱脚终是最后时分稳住了少公子的身子。
“轻灵,你受伤了?”
少公子哭了,不过他是男儿,如青巾大哥那般,眼眶挣红,但那泪珠始终不曾落下,本觉这已经够了,可就在下一刻,那颗晶莹却是落了下去。
“没...没事,不碍事的。”急忙转过身去背开,脑袋空白一片,哪里有感动,忽然害怕,少公子这般,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做错了什么。
“轻灵,让我看看...”像是哀求,四周空旷,回声袅袅,感情腾然,忽然又觉得自己应该委屈,当然,是幸福的委屈,如此这般,便是转过身子低眉相对,这般想来,透过这破损的纱衣,这倒是第一次让人看到自己朦胧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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