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如洗的蓝天下,两旁是远远瞅去金黄的稻穗,更是沉甸甸的弯着腰在笑着,路上却是两个人影晃了过来,自京城离开的高凌风却是带着自己的一脸风尘像的徒弟钟庸上了归途,原本路过青州的时候,更是令的这个老道士好一身唏嘘,瞧的一旁很是皱眉头的小徒弟想要问上两句,可后来两个人依然是不曾入的青州城,只是听着高凌风很是不不常见的想着西方嘀咕着什么,
“何老汉呦,自打咱们离开了青州城,你的气感可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莫不是糟了什么大事了么,我可是听掌教真人说起过呐,说是这世上求长生的剑仙不少,可要说能触摸到天道的莫过于一个何太痴,老道士心太软,就不去打搅了...”
站在一处高岗上吹着黄土伴着的微风,老道士摸了摸稀疏的胡子,慨然长叹,更是灌了三口美酒,这才领着徒弟大摇大摆的离去,
其实令钟庸很是想不明白是事情很多,就比如说他们要回龙虎山为啥就不能买上一辆马车那样的话总比风餐露宿强的多吧,可是每每提出来说再不济也弄一头毛驴的时候,却是给自己的师傅瞪了好几眼,还很是老生常谈的说了好一段话,
“庸儿呐,咱们自打离开京城后你可就是闷闷不乐的,要不然我把酒葫芦给你喝上两口?师傅我可不是个抠搜的货,自来是喜欢众乐乐的逍遥人呐,只是我要跟你说的是咱们从这里前往山上算的上也是千里之遥,这路途就摆在你的脚底板上面,走着走着这便是武道的修行,曾经我见过一个和尚,现在算起来那和尚也不过才三十岁出头吧,可人家现如今可已经是天下禅宗的翘楚人物了,那家伙自小也不知道是他那个暴戾惯了的师傅太严苛了些,总之是常年不穿鞋的,听说前几年就这么去了天下的各处名山,光着脚的和尚不多,可那家伙却是师傅我尤为的佩服的一个人,你想想一个青年和尚能跟咱们的掌教真人坐而论道,那是多大的荣耀呢...”
高凌风迎着秋风咧着嘴笑呵呵的说着,可是一旁跟着的小徒弟却是很不喜乐,嘟囔个嘴随口说道,“师傅就不要为了自己的钱包找借口了,早前在京城的时候,你跟那个没正形的说书的去耍了一次花销可不仅仅是百多两银子呢,这会却要拿人家法华寺的禅一宗师来说教了...”
高凌风哈哈一笑,很是琢磨了一会才说道,“你懂个啥,在咱们山上待了这么多年了,咱也不说天师府里到底有多少典籍道法你研究的半碗水晃荡,不说别的,光是那个符箓术也没大成,可你小子这多年也是个安生的主,性子却是磨炼的很是安稳,就说山上那十几头猪养的就是天下第一,这个没人能跟你去争,可是说到底咱们那可是出自天师府里的道长呐,要说你钟庸是养猪天下第一的话,别人跟你争的话为师都要给你打抱不平,可那玩意总归上不得台面不是,天师府虽说不大,可是其中各人竞争这几年也是有些火候,不说其他的人,光是张家兄弟那可不是大树下好乘凉的说辞,张宇初的风雷剑这几年可是大有火候,为师也不太严苛要求你,可说道底你也是我高凌风坐下的第一弟子呐...”
这好长一段话说的钟庸有些鼻子发酸,眼睛发红的嘟囔着,“师傅啊,也不是弟子不争气,这个不管是修道还是武道上天赋我偏生比不上人家,徒弟就是再勤勉也追不上人家就是了,我听师叔说起过不争两个字,这个倒是最适合我了,乐得逍遥人的说法其实是最安生幸福的了,我钟庸自小也没见过亲人,师傅就是我最亲的了,我也没啥大的妄想,只不过能常伴师傅左右,就已经知足了...”
高凌风摸了摸这个年岁已经是四十出头的徒弟后脑勺,慈眉善目的笑道,“娘了个腿的,真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呐,你别的跟师傅不像,可是这个没出息的德行却是学去了十成十,不争,好话呐,放眼天下人有几个能做到这两个字的,我那个师兄也就是争不过别人这才发了一些肺腑,你可莫要跟他学,高玉树也不是个好东西,你是没见过那家伙去了热闹地段时候总是半夜不归,糟蹋身子可没他那个损色的,嘿嘿,哎,师傅这个德行是改不掉了,这下了山原本以为能沾沾人间气,可说到底还是个俗人,咱们可真做不来掌教真人熊邮沟壑的气魄,更想不来前后百年的光景,今日有酒今日醉,那是半点不留,哈哈,真他嘛的潇洒就中了...”
钟庸跟在一旁微微点头,想着自己跟自己师傅那也不差啥了,差了些道行么,听了师傅的话,他心中喜乐,走路更是带风,
可是心中依然是有一个问题寻思了好几天,也不敢问,憋得那叫个难受,趁着师傅大口喝酒还用袖口摸了摸的嘴的样子,小声的问道,“师傅啊,徒弟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早前在中州的时候就想说了,可又怕...”
高凌风嘿嘿冷笑道,“莫不是你琢磨不明白为何师傅要冒险弄了一粒龙虎丹反倒是只为了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么,我当时也那不准注意,到底宋泰会不会答应,其实貌似是个理亏的想法,咱也不知道是一步迈进了深渊呢,还是半步走到了柳暗花明了,要是给掌教真人知道的话,说不准还要大发雷霆,惩罚为师去冷清山头面壁三年五载的,到时候你小子可要时不时的带上美酒去看师傅就是了,我高凌风做不来多大的气魄事情,可偏生要赌上一赌,往回说上十五年光景,剑圣门就赌输了,要不然就在龙虎山隔壁另一个山头为啥就是这么落魄的样子了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底当年的何太痴还是输了,只是因为跟韩申的点头之情,偏生要冒头替天魔宗说了一句公道话,说是天下恶人非恶不过是时势弄人罢了,可就是这一句话,还不是给京城里头那位现今还要龙虎丹吊着小命的家伙一句话就给压的抬不起头来么,天魔宗更是给天下武夫攻上山去,领头的可不就是禅宗里的暴躁和尚么,虽说那和尚不得善终,可说到底天下欠了韩申一个说法,只是以武犯禁的说辞可是平不了民心,当年韩申是多么天赋惊艳之辈,你小子可不曾见过,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当年咱们师兄弟还跟人家喝过酒吃过肉呢,当年咱们天师府可不像现在这么气派呐...”
老家伙提了一口气,又是猛的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烈酒,咕咚咚的下了肚很是兴奋的继续说道,“为师今天就给你好生摆上一摆,不管他日掌教真人出关那日怪不怪罪与我,我都不会后悔,用一粒龙虎丹换别人一个人情,不亏,我就是不信任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宋泰罢了,这天下宋家人莫不都是个真小人呐,好些个前尘往事我也不跟你说了,总之在我高凌风的眼里,宋泰就没有九五的气魄,想要当上人皇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要真是宋洛的一句话那还是简单的,说不准呐,这次京城一行,为师特地给九度山方向算了一卦,卦象却是气象万千,天魔宗气数未尽,过不了多久必有抬头之日,这种话要给人外人听了去,不过是杀千刀的说辞,可我高凌风半老残年的光景,又他么不求什么长生,本来就求不来,我就不信这世上人没有胆子大的,真话假话就分不清楚了么,我都提隔壁的剑圣门憋屈呐,你说百多年好不容易出来一个剑圣来,是,虽说是给人皇封了的,可那说到底也是半个剑仙不是,可是临了呢,还不是一个惨戚戚的光景,我用一粒龙虎丹换楚家小子一个一身逍遥也好,还是引得宋泰下了杀令也罢,总之是为后人做了个好名头罢了,那小子又怎么会给有了杀心的宋家人灭的干净呢,庸儿啊,你说说,亏不亏啊,给他老子的到头来我弄了一个给了小的了,嘿嘿...”
钟庸的听的很是凌乱,只是心中记住了一个少年人叫楚惊觉,因为京城城墙上可是明晃晃的挂着的那张通缉名录上可是写的清楚,可是现在说来应该是弄了下来了吧,师傅用一粒龙虎丹换了王爷宋泰去了那家伙的通缉单,他心中更是有些期许想要见识一下那小子到底有何特别之处,竟然会让的师傅也是如此推崇,更要在那人身上下了这么一注很是模糊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