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那晚,发生太多,金山在离开王宫前只见了江尚宫,却又分明看见了很多人,死去的父母、王后,还有古老的预言,致命的血契。
“我......”金山不知如何开口,却反问玄羲,“你真的爱我吗?是清楚的,不受任何迷惑,不受任何契约的影响......”
问出这种话,金山觉得自己愚蠢至极,可是又如何开口呢?
“我在出宫前,江尚宫帮我。她和我说过你的事情,她说你是夜王后代。想必,她也和你说过其他,是不是她和你说的事让你变了?”尽管,玄羲控制着自己不去触碰金山,但他还是忍不住抓着金山的胳膊。
金山迟疑着问:“你有没有丝毫怀疑我.......”
“没有。”
未及金山问完,玄羲就抢着回答。这是在他心中已经重复过千万遍的答案,没有就是没有,没有怀疑过,从来就没有。
金山的心豁然明朗,如同无边的幽暗中,蹦出一轮鲜艳红日。她的天空突然亮了,旭日正冉冉上升,流霞涂满天空。
玄羲怕金山不理解,又急忙解释:“你是夜王的后代又如何呢?你自认和夜王一般吗?人是不可能选择自己何种出生,也不能选择要去背负着什么。就像我,如果能够选择,我绝不会出生在帝王家,背着自己根本承受不了的责任。如今的你和我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无法选择,只能背起血脉的负担罢了。”
这些话在玄羲心里堵了很久。两个月,除了柳牧景他没有接触过任何人。柳牧景就是一个没嘴的闷葫芦,这些话玄羲没法和他去聊。
面对金山,玄羲不吐不快。他觉得金山和他一样,连境地都是一样的。金山不但是他最爱的人,更和他同病相怜,他们应当是在这个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
金山瞪着玄羲,这时候应该大哭一场,可是两人的眼中都神奇的没有眼泪。
原本磕磕绊绊难以说出口的话,现在也能顺畅的说出来,金山开始说起离开前江尚宫的那些说法。
首当其冲的就是当年王后怎么凭借不多的线索找到她们家的。
“殿下的曾祖父一辈的一位王子玄颐,爱上名叫徐三娘的平民女子。她比王子大了一轮还死过丈夫。但王子依旧愿意随她去往民间,失去一切封号和身份,隐姓埋名。”
金山快速的说着,就像竹筒倒豆子,说的是噼噼啪啪,生怕自己一个停顿就无法再继续下去。
“当年,王后娘娘经过五年不断追查,终于发现其中奥秘。为何徐寡妇有这样大的魅力能吸引比自己小十余岁的王子......”
听到这里,玄羲忍不住笑出来。他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仿佛玄羲消瘦的脸颊只是一张饥饿的面具,什么都没有改变。
金山的鼓起勇气想说的话被打断,有些气馁,鼓着腮帮子说:“我说话很好笑吗?”
生气的金山本身就是一道风景,微微颤动的睫毛,似是华美的羽扇,褐色的眼眸恰似两汪春水,因为生气而发红的双颊似雪映朝霞。
玄羲赶紧收回自己的心神,正色道:“这种想法本身就极有问题,为什么年轻的王子不能爱上一个比自己大十余岁的寡妇呢?为什么爱要有什么奥秘,要有什么阴谋?爱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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