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亦蘩的命令,珠儿一向言听计从,毕竟沈亦蘩背靠王府,自己又有把柄抓在沈亦蘩手里。不敢轻易再开罪。
有富商出大价钱买她的事情,也有一些风声传到她耳朵里,但是不知道来者何人,又不知对方意欲何为,其实她是忐忑的。
这一次,沈亦蘩给她的字条里说,让她假装染上天花。还捎来一包药粉。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沈亦蘩要求了,也不敢不从。很快就咬咬牙服下那包药。
到了除夕夜,珠儿脸上和身上就长满了水痘样的东西,密密麻麻,十分可怖,把同屋子的丫头们吓得哇哇大叫。
沈大夫人赶来一看,也被吓得脸色发青,一叠声抱怨:“哎呀呀,这贱蹄子真是个丧门星,大过年的成了这幅样子多晦气!”
“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
珠儿蜷缩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膝盖,抽泣着可怜巴巴道:“可能是天花,奴婢的娘就是得这个病死的……”
沈大夫人嫌恶无比地“呸”了一声,又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沾上晦气的气息,破口大骂道:“果然是个贱坯子,得这些不干不净的病!”
“把她关进柴房里,别晃来晃去传染给人!”沈夫人吩咐下人,“可得每日送饭送水,别让她饿死渴死冻死了,我还得靠她赚钱呢!”
贴身伺候的丫头弱弱提醒:“夫人,要不要给她请个大夫瞧瞧,说不定……”
沈夫人一记拍在她脑门上:“蠢猪!请哪门子大夫!她这种贱蹄子,也配看大夫!”
“再说了,我还得把她买个好价钱呢!请大夫不就把这蹄子生天花的事情传出去了!到时候谁还花大价钱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