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怎么想,沈亦蘩全都知道。但是,对着一个无时不刻都有性命之忧的人谈尊严,不觉得太奢侈么?
她不是凭空就能精准推测出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敌人下一招会怎么出。
每一次看似轻松的翻盘背后,是她一年多来没有一夜安睡的代价。不是一夜一夜没合眼的思虑,便是浅浅地眯一会儿,从来不敢进入深度睡眠。
她怕,哪一夜睡得酣沉了就会为人所害,再也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
每一日、每一刻能够呼吸自如,都是她自己挣来的。这种险恶人心的较量已经渗透她每一个细胞。怎么能够兼顾他那虚无的面子。
这场元澈的二十五岁生辰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翌日,关于扶风王府后院的新谈资便飞遍了淮京大街小巷每一个角落。
沈亦蘩对安若轻和丰亲王之间的纠葛说的含糊,让人无法抓住实在的把柄,却又能带来无限的遐想。
安若轻纵使不甘,却也无处着力。这个朝代,男女之事最容易被煽起火苗,却又最难解释清楚。
安若轻这些说不清楚的事情让王府颜面无存,彻底触怒了元澈,被废除侧王妃的位份,收回所有侧王妃权力,贬为才林。比沈亦蘩还低一级。
安太妃自然是震怒,当即召元澈进宫训话,并下了一道手谕,要求元澈将沈氏赐死。
寿安宫之内,元澈接过内侍递过来的手谕,双手僵在半空,旋即一把将手谕撕成两半,掷在地上。
“澈儿,你……”安太妃指着他手直发抖。
元澈凛然抱拳道:“母妃息怒。但是,孩儿自小读圣贤书,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沈氏无罪,却要赐死,孩儿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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