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林瑰如说到,永州的野外出产一种黑色质地,白色花纹的毒蛇。这种毒蛇碰过的草木全部都会枯萎而死,咬了人会致命而且没有解毒方法。
因为这种剧毒的蛇药用价值很高,当地的百姓可以捕捉交给官府抵赋税。所以当地百姓每年都被毒蛇咬到身亡不少人,却依然有无数人争着以身犯险,捕蛇抵税。
有个蒋姓男子,捕蛇三代了,祖父死于捕蛇,父亲死于捕蛇,他自己也险些丧命好几次,却始终不愿意放弃。
别人问起,他说,受到苛税压迫的乡邻们,不是饿死了就是迁走了。他靠捕蛇的差事才活了下来。他一年只需要冒死捕蛇两回,可苛政之下的乡邻,天天都活在食不果腹的危险之中。
可见,苛政的毒害比世上最毒的毒蛇还要猛烈……
元烈眯缝着眼,听着林瑰如温声软语,随意看着堂下歌儿舞女,听着丝竹阵阵,竟靠在宝座上昏昏沉沉要睡过去。
林瑰如娇嗔着把他摇醒:“皇上,皇上!”
元烈一个激灵被摇醒了,惺忪着睡眼,打了个哈欠,敷衍道:“爱妃说什么?蛇?”
“哦哈哈,爱妃说的那种蛇,好不好吃?”他笑嘻嘻挑眉,“爱妃若是喜欢,朕这就命人捕来炖给你吃!”
林瑰如瞪大了眼,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不不,臣妾不喜欢吃……不喜欢吃……”
对牛弹琴,谈何容易!
当晚,就寝之前,林瑰如不放弃不死心地又开始悠悠说着民间人吃人的事情。
“一个大活人,被一群人,或许是他的邻居,朋友,又或许是他的父母妻子,大卸八块分着煮来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