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采芙原本伪装得滴水不漏的一副笑脸也渐渐僵硬,直至再也撑不住,完全垮了下去。
一双纤手不安地绞着丝帕,“侧王妃,那个毒虫的事情,查的有进展了吧?”
安若轻取出丝帕轻轻拭了拭嘴角,不动声色地说:“有。”
接着,晨儿端上水盆伺候她漱口洗手,又是一通忙。
她轻飘飘吐出那么一个“有”字,让郑采芙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打得溃不成军。
如坐针毡,心好像被放在油锅上煎一样难熬。
好不容易终于等安若轻忙完了,连忙把背脊挺直,坐得规规矩矩,满眼里都是听话和乖巧。
安若轻早已不动声色把她一系列动作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心里鄙夷:背后使坏的时候不考虑后果,现在却吓成这样,真没出息!
等内室只剩下她们二人时,安若轻看了一眼脸色灰白,眼神涣散却还在咬牙死死故作镇定的郑采芙。
不紧不慢地说:“我查到,这事似乎跟郑姐姐有瓜葛呀。所以,今日专门请姐姐来,听听姐姐的看法。”
郑采芙被她这么吊着胃口,老早就不镇定了,只能煞白着脸垂死挣扎:“回侧王妃,妾冤枉啊!妾对此事毫不知情!”
安若轻哂笑:“哦?是吗?可是,许棉经不住严刑拷打,已经招了。”
“把你怎么对他威逼利诱,怎么指使他到城东的铺子买毒虫,怎么把水风苑的秋千板换掉……都一五一十交代了。”
饶是初冬天气,郑采芙还是感觉背脊渗出了冷汗:“这是污蔑!侧王妃明鉴,妾向来安分守己,不求王爷宠爱,只求与姐妹们和睦相处,平安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