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蘩几句话把方嬷嬷说得哑口无言。
她心下想，这沈氏果然尖牙利嘴，如传言一般是个厉害的狐媚子。要修理她，怕是没那么简单。
“呵呵，我说笑呢。还望嬷嬷不要怪罪才好。我看，嬷嬷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咱们主仆尽欢就好，就不要拘泥规矩不规矩了。”
沈亦蘩含笑看着方嬷嬷，缓缓说道，“张口闭口规矩的都是些俗人。我看嬷嬷人情练达，断不是那等落入窠臼之人。”
“……”
沈亦蘩这话说得方嬷嬷简直无法反驳。句句都在夸她呢。听上去，还有那么一丝悦耳？
罢了罢了，再饶你一回！方嬷嬷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走回小几上，一看菜色还不错，虽然赶不上宫里大鱼大肉，也算别致诱人。
她本着吃饱喝足了再战的念头，勉强坐在绣墩上，全程高冷脸吃完了晚饭。
恶嬷嬷驾到的第一夜就这么平静无波地度过了。
比起跟方嬷嬷较劲，沈亦蘩其实更想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沈亦妍做了什么手脚，才造成今天这一出。
可惜，她在宫里没有眼线。她的钱本来就不多，买了两个丫头，资助了胞弟，如今剩不下多少了，远远没有能力再去宫里安插眼线。
没钱寸步难行，没钱的人等于是瞎子，聋子。没有消息来源，什么事情都只能坐以待毙，不能先发制人。上辈子，她就是这么被害死的啊！
不，这辈子决不能重蹈覆辙。接下来，一定要寻个机会挣钱。
要钱，只有元澈能帮上她。她躺在床上，忽然就后悔了，当初得宠时怎么就没向元澈多要点赏赐呢？大意了！
“唉……”黑夜中低叹一声，沈亦蘩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