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耗费了太多的精神力,整整睡了五天。
据说我睡下后,福宝被天光照醒,揉了揉眼睛,十分不满的道,“你们怎么让我睡在外面?”
差点没让人揍死。
我被萧篱背出小镇的时候,萧篱的那匹坐骑追风,竟然没有被群鬼生撕了,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追着萧篱纵声长嘶。
关沐和赵江一致认为:此马已经成精。于是对它越发的殷勤,竟隐隐养出几分骄矜来。
我,“......”
等我一觉醒来时,已经到了小黑山。
我掀开车窗伸出脑袋,对着马车外的关沐赵江大叫,“你们谁有吃的,快给我来点儿,我要饿死了。”。
关沐、赵江从马上回过头来,竟是满面风霜神色萎靡。我吃惊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活似夜御数女被人釆阳补阴了一样。”
关沐、赵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样的荤话为什么要当着安平王的面说出来?就不怕王爷活剐了他们?
而且,最重要的,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安平王怕搬动你,让你睡不好,就给你买了一辆大车,然后逼着我们日夜不停的赶路!
标重点:是日夜不停,还不敢赶的太快。
明明三天的车程,他们硬生生走了五天!
关沐默默的望向萧篱,箫篱唇角弯出一个舒畅的弧度,“早知道你会饿,你右侧车壁里有个暗隔,用汤婆子煨着碗瘦肉粥,你现在的胃肠不适合吃大鱼大肉,先吃碗粥垫一垫。”
我眼睛瞬间一亮,满脑子只听见那碗瘦肉粥。干瘪的肚肠叽里咕噜乱叫。
我一边端出粥风卷残涌的往嘴里倒,一边纳闷的想:李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活像事儿他妈。
萧篱无奈的笑了笑。
小黑庄的庄头带人迎出来,萧篱吩咐,“准备一桌大席面,多烧几尾鱼,红烧、糖醋、碳烤都行,不要酒,不能有猪肉,两个时辰后开席。”
庄头,“......”
席面准备了啊,但没有酒,没有猪的席面还是席面吗?
赵江,“......”
他要酒啊,这一路担惊受怕、餐风饮露,竟然都不给酒喝?
不过,他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他扶住庄头的肩膀,重重的拍了拍,“别问,也别说。快让人领我去卧房,我要睡死在那张床上。”
庄头,“......”
关沐就优雅多了,露出春风雨露般的微笑,“庄头兄弟,我要热水,沐浴更衣后再去卧房。开宴时,不必叫醒我。”
庄头,“......”
福宝看了看安平王,又看了看庄头,在安平王和睡觉之间,选择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