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待所有人坐定，也上了车，将车子稳稳地开了出去。
前面的陆上考，翘着嘴唇，将目光投向了车外。程欢言知道他在生他哥的气，不过她从不会因为某个人生气，就让自己也处于那同样的情绪中。她抱着陆上书，一只手在它背脊上轻轻拂着它手感好极了的毛。陆上书也觉得这样子很舒服，用黑玉般的眼珠子看着程欢言，眼里带着简单的欢喜。
程欢言当然也知道这一个早晨陆上行也在生气，他长期脸色不好，她早就习惯了。她就抱了抱陆上书，将嘴凑到它耳边去，一只眼斜斜地瞅了陆上行一眼，向书书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着：
“看，看你大哥，他的脸是不是很臭？”
陆上书好像听懂了，“汪”地叫了一声，意思是：“是啊。”
程欢言就笑得眉眼都弯了。
她跟陆上书说的话，前面的司机和陆上考可能没听见，但陆上行耳力极好，却听见了。见她和一只狗互动得这么开心，脸色就更沉了。
他先是狠狠地瞪了小狗一眼，狗狗都被他的眼神吓得更紧地依偎在程欢言怀里。
然后，他又伸手去提住了女孩的耳朵，带着浓浓的意味警告：“程欢言，不要跟狗说话。”
欢言的耳根子都被他拉痛了，为了避免更痛，她的头只好向陆上行那边靠，一边说着：“陆上行，放手，放手，好痛。”
陆上行就放开了她。
然而，小狗陆上书见他弄痛了程欢言，竟然不怕他了，抬头向着他“汪汪”地大叫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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