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再说了,楼里已经乖乖配合了这么久,也该闹出点动静来了,我是生意人,我这春日楼里成日里烧钱一样的往外走着流水,总不能因为死了个姑娘就让我这儿坐吃山空吧!”
宁馨儿抖了抖衣袖,从桌面上拿起了那本账本,皱着眉头就是一顿看。
“非去不可?”陈堂又问道。
“非去不可!”宁馨儿点了点头。
所有的欢楼都是昼伏夜出的工作规律,楼里的姑娘们自然也是习惯了这种黑白颠倒的生活作息。
白日里倒是还好说些,姑娘们睡觉的睡觉,休息的休息,时间倒是也过得快。
一转眼儿的功夫,太阳开始落山。
自酉时起,所有的姑娘们逐一从睡梦中苏醒,依着平日里的习惯开始描眉画眼梳妆打扮,一张张精致的脸庞仿若伴着黑夜绽放的花朵,美丽而又腐朽。
“哎呦,你听听,听听,外面的街上热闹的跟什么似的,再瞧瞧咱们这楼里,知道的,那是欢楼,不知道的还为时尼姑庵呢!”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没有事儿做,便只得聚在一起,可着瓜子儿,珍着小酒,聊闲篇。
她们一个个的只能干瞪着其他家平日里根本不如她们的欢楼,羡慕的两眼发红,像极了着了急的兔子。
“这一个小小的自杀案究竟还要查到什么时候去啊!本姑娘可是好久都没开张了,再这么下去,只怕是要翻箱倒柜的卖些子金银细软来过活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是啊!总不能因为死了个红悄就害的大家都活不成了吧!”
“也不知道那些官老爷肚子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平日里就是击了鸣冤鼓,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那衙门前儿的石阶上,都不见得他们有这么上心!”
“对啊!”
“就是啊!这不故意要断我们活路嘛!”
欢场里的姑娘是最不看重人命的,她们这等子地方,干的这种营生,每年光是得了不干净的病病死的、不听话被打死的、喝多了喝死的,那根本就是数不胜数。
她们里面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打小看着这楼里的尸体被一具具的抬出去,破草席一卷,最终扔到了荒郊野外的乱葬岗去喂狗。
人命,在这些姑娘的眼里远没有银子来的重要。
银子!就是她们这些欢场姑娘的命。
如今监察院包围了春日楼,不许春日楼营业,那就是活生生的断了姑娘们的财路,要了姑娘们的命。
或许是姑娘们的荷包真的快要见底了,或许是隔壁的丝竹声太过振聋发聩,总之春日楼里的这些姑娘们是再也坐不住了!
“走!去问问那些官老爷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就是!这大活人的总不能叫屁给憋死了吧!”
有了一个带头拱火的,这帮姑娘们便凭空生出了勇气,一个接一个的马蜂窝似的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儿冲着那门口的守卫去了。
宁馨儿冷眼站在三楼正对大门的那间房间里,房门开了一小遛缝,从这一丝丝缝里她能够清楚的看见姑娘们的一举一动。
想让姑娘们去闹事儿是真,但也不敢真惹急了这帮官老爷,毕竟她们这营生还得需要人家高抬贵手,才能安心的被赏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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