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开冯清宁的阻拦，闯了进去。
病房里，冰冷、阴沉，平稳的心跳检测仪的韵律，成就了安静病房里化不开也散不去的阴霾。
潋滟的水眸先是看到了一个陪护，然后映入眼帘的，是帅气男人熟悉的阳光笑脸。
他正乖乖的坐在床上，笑着看她。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那样惬意，自在。
程婷婷话未出口，眼泪先掉了下来，这个男人，正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一点事都没有。
他的唇还在笑，他的眉还在弯，只是他的眼…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穿过她，看向了冯清宁。
“对不起…”李长亭突然开口，他的声音透着沧桑，透着疲惫，只是这一句对不起，却不是对程婷婷说的。
“对不起，这个时候让你处理这么棘手的事。”他再次开口，很是无奈的对冯清宁说。
“婷婷，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我认真的意识到了内心的声音，其实…”
水眸上，水汽未落，她眼含泪光的模样，让他止不住的心疼。
可是…
他握紧拳头，笃定的告诉程婷婷，“其实，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爱的是清宁。”
李长亭将清宁二字，说得极尽温柔，温柔到程婷婷的骨头都要软了。
他是开玩笑的，一定是开玩笑的，一周前，他还向她求过婚，怎么说变就变了？
“李长亭，你在跟我开玩笑呢？”程婷婷的声音，哭腔中带着隐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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