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萝儿因为这个,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开始忧虑还没有发生的事,并将以扩大恶化,演变成最坏的地步,即老皇帝召她侍寝的夜里,拿剪刀一刀捅上了老皇帝的胸口。
许萝儿在枕头下摸了摸,都能想象出剪刀藏在枕下的哪个位置了。
可是她深知自己是杀不了老皇帝的。
从良心和道义上来讲,老皇帝没有亏待过自己。
在许萝儿的眼里,老皇帝就是一个像爷爷,亦像老师一样存在的人。
她连向他举起剪刀的勇气都没有。
许萝儿发现这事情太过于糟糕了。
搁在现代,她是有拒绝和反抗的权利,但身处在这封建社会糟粕的古代,她就只有逆来顺受的份。
许萝儿躺在铺着柔软棉絮的床上睡不着。
那躺在木板筑成小床上的金羚同样是睡不着,许萝儿是有心事睡不着,金羚是饿的、冷得睡不着。
她已经被金贵妃关了三天三夜。
金贵妃扒光了她的衣服,她就只有钻到屋里那架木板床上,盖着一床厚被子,身体冷到抖个不停。
外面下雪了,一床厚被子是御不了寒的。
金羚被冻到手脚僵硬,嘴唇发紫。
门外,不留弯腰拿一根铁丝在捅锁孔。
他一边捅锁孔,一边向四周看去,看有没有人出现,发现自己在撬锁。
不留冷得鼻涕都冻了出来,脸颊也被冻得绯红。
他拿冻僵的手抹开鼻子下挂着的鼻涕,继续用拿铁丝转动着锁芯,当铁丝钻入锁芯,往下一勾,锁应声而开。
不留把那铁丝弯曲收好,抱起放在地上的被子和食物,用脚抵开了门,进到屋内后,又反脚把门关上。
屋里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