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被他的话刺痛。
这落花有情,流水无情的感情,只是她的单相思,再往下说,换来的可能是李宏喜更残忍的拒绝。
话说到一半,酒喝到将醉不醉时,恰是最好。
金羚拿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迹,抬头对比自己高出很多的李宏喜问道:“李公公收到我送的香囊了吗?”
香囊?
李宏喜不知道她何时送过香囊给自己。
或许她是悄悄放在了门边,没看见?
“哎,收到了。”李宏喜先答应了下来。
若说没有收到,恐会伤了她的心,再不然,她指不定还要绣一个香囊给自己,李宏喜不想收下这有特殊含义的香囊。
李宏喜拱手做了个礼:“承蒙羚姑娘抬爱,羚姑娘平日里送些吃的来,我都感激不尽,我吃用都够,羚姑娘往后不用再送,至于像香囊这种私人玩意儿……我受不起,羚姑娘不可再送。”
“我就是一介阉人,小小太监,羚姑娘前程大好,浪费在我身上,实在是可惜。”
金羚往李宏喜面前走了一步,说道:“若我说,我就想浪费在你身上呢?”
李宏喜一脚退了两步,低头道:“我不想耽误羚姑娘,我不娶妻,不能生子,羚姑娘年纪尚小,再长个几岁,头脑就会清醒了。”
“我不小了。”金羚又向前走了一步,继续逼近他,“今年我就二十了,姨母操心我的终身大事,不愿我在这宫里一直做宫女,等到了二十五岁可以出宫的年纪,这年纪,连大户人家的小妾都当不上。”
“羚姑娘自轻了,羚姑娘有贵妃娘娘,当上一品夫人,指日可待。”
“可我不想当一品夫人。”金羚拉住李宏喜的衣袖,使他不再后退,“公公就当做件好事,我宁肯与公公你做对食,我都不愿被姨母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