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二字让众人飞散在外的魂魄归位。
“妖女,”司芊芊突然疯狂道,“你这个人人得以诛之的妖魔,你竟然与魔同行。”
司晋扯住司芊芊,一道眼神过去,让她闭上嘴。
司从文虽然再次被云笙忽视,但这次他却不得不出口道:“云宫主身边这位魔族人,杀了青鸾君以及我门下的人,我们是不可能就此算了的。”
交还莫成君,众人都看得出云笙有了护着这人的心思。
云笙眉目清冷,嘴角勾出一抹淡笑,“司门主,大家都用实力说话,不是本宫护不护他的问题,而是凭你根本对他够不成任何威胁,再说这魔族的少年已经身死百年了,青鸾君,你说是吗。”
云笙不仅将矛头对准了青鸾君,既然青鸾君引她入阵法,那么结果如何青鸾君也该想到了。她也将司从文讽刺了一番,嘲笑司从文的阴暗。
青鸾君沉声片刻,长叹一声道:“是,这事全由本君所引起的。”
每年祭祀都是以“活体”祭祀,将修士的修为输送给阵灵,以便强化阵法的灵气,压制着魔域的怨气。
魔域的封印之阵产生了阵灵,阵灵能连接附近所有的阵法,与之产生通道,他能感受修为高深之人诱惑其中,这也成了青鸾君一直守在封印之口的原因。
“本君让云宫主从阵法直接穿越到魔域,原本是为了让她看看魔域如今状况,如果不参与祭祀,压制魔域的阵法……没想到本君竟然弄巧成拙,云宫主将魔域的封印解开了,这是本君失误,也愿意承担责任。”
青鸾君一番话语将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姐姐,”玄凌蓦然出声,“封印真是被解开了吗?”
这等有违天道之事人人都不信,云笙懒得解释,信手一扬,将魔域境界呈现在众人眼前。
此时魔域恢复了许多生气,而玄影正在一处废墟上寻找什么?
“你也去吧。”云笙道,“本宫交代的事情他告诉你。”
玄凌摇了摇头,“姐姐,魔域跟我……”魔域的封印由他一手造成,他是没有脸面去见任何一个人的,况且以他现在的身份谁还承认他是魔族殿下。
玄凌看着云笙,眼尾余光轻瞥了一眼青鸾君,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沉默片刻,最后道:“姐姐,我懂了。”
云笙给他寻了一个机会让他走,玄凌不惧怕任何人,但青鸾君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
俩人的默契让景明溪的脸色更阴沉了。
然而青鸾君还未说话,司从文便祭出青剑,放出狠话道:“既然魔域封印已解开,那么魔族之人就更不能放过了。”
司从文底气强硬,有着要与玄凌决战到底之势头。
玄凌当即取出玄冥剑,应对着司从文,玄冥剑上还有着冥界之主留下的阴冷之气。
云笙并未阻止二人,只是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司门主可知道这是何地?你不妨看看你自身周围。”
此时,司从文身边泛起了阵阵黑气,黑气汇集有着当初吞噬云笙阴翳之势。
“这是什么?”司从文神色一愣,问道青鸾君。
“这是你心里的魔。”青鸾君道,“幻境最能将人的心魔孽障呈现,这里更靠近魔域,心定不坚者很快便能入魔。”
司从文定眼看着玄凌,除了他手中的那把幽黑之剑,这人身上并没有任何魔气,简直比他还名门正派。
青鸾君道:“不如阁下给我们一个交代如何,为何要杀我派修士。”
“青鸾君何时变得这般要问缘由了,你不是一向都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吗,何况缘由在杀了人后有和意义?”玄凌突然放声一笑,“没有缘由,我看他们不顺眼,就想杀了解解闷。”
“……”
青鸾君有意要放走玄凌,然而玄凌并不领情反而还讽刺了青鸾君一番。
“我想走就走,谁也拦不住我。”落完话后,玄影化为一道黑气消失在众人面前。
待玄凌走后,云笙在地陷的那处地方画了一道阵法,阵法泛起光亮,随后卷起了一阵强势之风,风力有针对性的欲要将司从文卷入其中,司从文运起灵力抵挡,然而他是越用灵力,风力劲道越是强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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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溪被阵法吹地睁不开眼,他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拽着莫成君,直到耳边响起一声,“跟我走。”
云笙的声音在景明溪耳边想起,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云笙带离了幻境深处。
莫成君被景明溪和云笙扶着,离开幻境深处后他被放置在一处地势平坦之处。
云笙找了一颗叶片泛红的灵草,将其叶喂送到莫成君的嘴里,“这灵草能稳固魂魄,片刻后他便能醒来了。”
景明溪怔愣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云笙做这一切。
云笙道:“师弟,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景明溪收回孤芳剑,拿出他不常吹的萧,放在唇边,吹了一首“定魂曲”,他一直不停歇地吹奏,直到莫成君眼皮动了。
“师姐,”景明溪道:“刚才你画的那道阵法……”
“幻境深处有一处往生台,是连通冥界的道路,我在那处画阵法是将塌陷之地修补及隐藏。”玄凌惹的祸,他已经从莫成君额前那道光中瞧出了一二。
云笙知道景明溪心中别扭,想问玄凌之事,然而云笙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俩人守在莫成君身边,谁都不言语一句,空气几乎都要凝结成冰了,片刻后,云笙理了思路,“师弟,你还记得每到望月之夜你便不会有记忆的事情吗?”
“……”景明溪惊讶,他一直都是瞒着的,怎么师姐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笙猜出了景明溪的意图,直言道:“我一直都知道,从你入师门的第二次发病,我就知道了,你一直不愿意承认,所以我从来不去拆穿。”
那这么多年,师姐是怎么看他的?景明溪心中一阵慌乱。
“你从来没有病着,”云笙道,“我知道你想问,我有没有将你们二人当成一个人过。”
是的,景明溪的确想问这个问题。
“那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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