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瘪瘪嘴角,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没看见人,听到玻璃门里传出沙沙水声,敲了敲:“您不喜欢我做的早餐吗?想吃什么,我再去做。”
玻璃门“刷啦”打开,氤氲的热气冒出来。
瑟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里面的男人一把拽住胳膊给拖了进去:“吹头发。”
——嘎嘎嘎……
感觉头顶飞过了一群乌鸦。
她的肩膀上已经搭下了一条湿哒哒的浴巾,下达了命令,某人便背过了身去。
她看了眼他脚边的浴缸:“呃……您要不考虑坐下来?”她建议道。
沙赫扭头,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地在浴缸边缘坐下。
他活动了下舌头,仍然感觉有些麻,看着瑟琳的眼神格外不爽——笨女人,想谋杀亲夫吗?
咦?干嘛这种眼神?
瑟琳缩了缩脖子,拿下肩上的湿毛巾,看了眼自己肩膀上被润湿的那一团,心里面也跟着超级不爽。
为什么那天要撕了内衣店的标签?谁给自己的勇气?然后,后面……出现的各种连锁效应……再到现在……哎……真希望时光可以倒流。
她囧着脸,伸手去浴缸边的墙壁够毛巾。
腰后被一根指头轻轻一搓,她的手在置物架的边缘晃了一下,眼睁睁看着失去重心的自己,一头栽入浴缸里。
沙赫手肘搁在大腿上,托起脸来,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只在水里扑腾了两下的落汤猫,嘴角两边的笑涡深深往下陷。
“咳咳!”瑟琳抓住浴缸边部,跪坐起来,趴在边缘咳嗽了两声,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某个坏蛋,咬着牙正要发火,头上忽然落下一条干毛巾。
明明稍稍伸手就能够着的啊?
为什么要自己去取呢?
她红着脸,瞪着眼,咬着牙,鼻翼扇动,嘴角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