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奎丽丝欲言又止,拦了几次拦不住她,便只好卷起袖子来也跟着她一同清洗刀叉,一并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眼奎丽丝隐藏在眼中的不满,接过了她手中的刀叉,放到了一旁。
假瑟琳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捂住肚子就跪在了地上:“奎丽丝你别拉我,你到门外去。”她尖叫着撵走了奎丽丝,眼中蓄满了泪水:“我的来去不由我,但我现在为了王而哭泣。不管真真假假,我对王都是真心,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很快就会出世,有什么样的真假值得证明以后阻止一个孩子的降生?”
我知道她会挨不住来求我,因为假的终究是假的,假的不因为谎话编得真实就成了真的。
我竟然有点可怜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受到摩柯末的摆布的,我甚至都猜测这张相似的皮也是伪造的。
如果我是她,反而会装作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只要没被人亲口认证,就绝不承认。
她的心理素质也未免太脆弱了点,这一点让我忽然想起阿奈丝来,也是那样胆小、脆弱,动不动就哭鼻子。记得巴塞尔曾说起过,埃敏和阿奈丝都在奴隶营服役,现在还不是我现身的时候,就让他们再忍耐一段时间吧。不知道阿奈丝是不是又会在晚上,躲进被窝里一个人伤心的抹眼泪呢?
我实在忍受不了山上寂寞无聊的出家人生活,又达到了我的目的,心里面变一刻也不想呆在和牢笼没两样的神殿内。眼巴巴盼来来月圆后,便独自一个人往山下走。
山间的神道上落满悬铃木的叶子,几只噪鹃和绿啄木鸟从一簇簇结了小果子的野酸梅的枝叶上矮矮飞过。来的时候被几名祭司送上山来,满山还是一片苍翠,现在一片萧瑟的秋景,显得神庙雪白的大理石砖像点缀在山间的雪。
巴塞尔家的马车早已候在入山的岔路口,黑马拖了蒙黑布的车,车夫手里提了一盏油灯引路,等我上了车,他将油灯也熄了,我们就这样悄悄地走,如同我忽然的出现。
只有我又一次消失,沙赫才会下决心放艾什弗勒回波利斯,就算他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他也会从陷阱中抓出一点希望,去向艾什弗勒打探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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