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前面有没有人士兵守着,为了以防万一,我捡起地上的弯刀,才跟上去。
“伙计,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还没碰过女人?”
我脚停顿了一下,接着拿出我参加运动会跑接力赛的速度,往前跑。我一直跑出了大营,一路畅通无阻,遇到几个帐篷也并没有人把守,心里便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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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踩到的土地变得湿软,我借着月色往前看,是一块积水形成的水洼,大概十来米的面积,非常小。水边有颗生长茂盛的胡杨林,我走到树边喘气,女俘虏们看见我都朝我围聚过来,聚到我身边就突然朝我跪下来。
我听她们的语言确实不是花剌子模人,而是来自周边的城邦。
“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谢谢您!谢谢您!”
这些人早已如同行尸走肉,却在逃出来这一刻,又重获生机,表情都鲜活起来。
哭泣着朝我跪拜,我扶着了这个,又去扶那个,刚扶起来她们又跪下,刚扶起来,她们又跪下。累得实在没力气了,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当我在扮演观音菩萨,看她们像看群众演员演大戏。
她们感谢完了,其中一个脑子还算清楚点的问我:“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该去哪里?”
“你们不能回你们家园吗?”我暗示她们。
她向我摇头:“家园是回不去了,我们回去只会给我们的国家带来灾难,我们是不圣洁的不干净……”她说了一半,声音嘶哑再也说不下去,我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握住了她的手,向她点头道:“我明白,我都明白。”
不管在什么时候,女人都是时代里的弱势群体,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