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大妈妈一边跟着笑，一边想，自从小姐过来，老太太笑容一天比一天多，心情看上去也一天比一天好，果然人老了，身边还是需要个孩子的。
“祖母，你答应我，不要赶我走！”黄依依搂着老太太的脖子摇晃着。
老太太被摇的头晕眼花，忙道。
“好好，不赶你，不赶你，快放手，一会把祖母摇晕了！”
黄依依这才放手。
“快写字吧！”老太天故意板着脸教训道。
黄依依吐了吐舌头，端坐在那开始写字。
到了中午，功课结束，黄依依开心地道。
“祖母，我去厨房看看她们做什么好吃的呢！”然后跳下地，一阵风去了。
“慢点，别摔着，春花秋月跟着小姐点！”平大妈妈喊着。
这时候如意进来，对着老太太不易察觉地点了下头，老太太道。
“你去厨房叫她们给小姐加个菜。”
如意笑着屈膝。
“是。”转身去了。
“老太太真疼小姐。”平大妈妈道。
老太太点点自己的身边，示意她坐过来，嘴上道。
“这不正是你要的吗？”
平大妈妈忙道。
“老太太，我……”
老太太摆摆手。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看了看她，又加了一句，“也是为她好。”
平大妈妈低下头，坐在老太太身边，轻声道。
“自从大小姐出嫁后，这院子里越发地没人气了。”
老太太没说话。
“太太在的时候，还带着小姐过来陪老太太用饭，可太太走了……”
“小姐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老太太打断她的话。
平大妈妈怔了下。
“没有，我提了太太过来陪老太太用饭，她也只说她也要和母亲一样，陪老太太用饭，显然她什么也没想起来。”
“你也照顾小姐了好几个月了，你觉得小姐如何？”
“小姐心地善良。”平大妈妈毫不犹豫地说道。
老太太笑了下。
“这可不算什么好事，人善被人欺啊。”
“那也总比心术不正的要好。”平大妈妈小声辩解了一下。
“你啊，这性子还是没改。”老太太叹了口气，“可是，你看看她，除了心地善良可还有其他长处吗？”
平大妈妈张了张口，苦笑了。
老太太淡淡地道。
“她来我这里也差不多一个月了，看看这功课，读书识字就不说了，女儿家不靠这个。可其他呢，针线到现在还能扎到自己。厨艺，厨房改造好了，可她认真学吗？还有你教她那些后宅的东西，我问了问，发现她根本就不懂，更别说靠那些自保。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开窍。她母亲去了，她还吓得失忆，后来又差点掉进池塘，可她还是没有懂一点事。”
言下之意，这孩子就是个傻的。
“可小姐知道孝敬老太太。”平大妈妈劝道，“老太太，小姐还小，心思单纯，慢慢教就是了。”
“那位会叫你慢慢教吗？”
平大妈妈神情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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