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病先走到慕容惊羽一旁，神色复杂，转脸看了一眼慕容惊羽，神色复杂地道:“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月凤爱的人是你，当年论才华，我都丝毫不输于你，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你们那几个人的圈子里的人吗？”
慕容惊羽知道陈病先所指的圈子是什么，这个圈子的意思就是当年南宫浩轩和他们一群朋友的意思，这个圈子里的人也就是造成现在大唐这个局面的主要人物，其中领头者无异于是南宫浩轩，然后是公冶绫芸、百里月凤、百里月舞、慕容冰雨、药鼎天、苏漫夜，最后是他慕容惊羽，说起来，公孙逆并不算他们当年那个圈子里的。
而当年，他们这个圈子的少男少女都成为一对，南宫浩轩和公冶绫芸，苏漫夜和慕容冰雨，百里月舞和公孙逆，最后，百里月凤选择了他，可是他却拒绝了，结果也导致了百里月凤入宫。
“可能她傻吧。”慕容惊羽惆怅道:“她真的很傻，傻到最后，入了宫，将一切都毁了。”
“是你逼她入宫的，当年，她在向你拒绝后，来找过我，哭着问我怎么才能让你爱上她，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么的痛苦吗？”陈病先冷声道:“而当时百里屠元逼迫她入宫，她心死了，就答应了百里屠元，当时我知道后，已经晚了，来不及劝阻她了，所以我就去阻拦她入宫，可惜当时你没来，如果你来的话，她绝对不会入宫的，慕容惊羽，你到底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你害的月凤入宫，然后到死，现在为了一个承诺如此，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在后悔。”慕容惊羽转脸看了陈病先一眼，静静地道:“我在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答应她，其实在她死后我才发现，无论我爱不爱她，但她爱我就够了，可惜当时我并没有明白这一点，人生这一辈子，短短数十年，我失去了她，所以她的承诺，我会一直坚守下去。”
“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陈病先不屑一战道:“当年你如果狠点心跟着我早点杀掉百里屠元，就不发生那样的事了，不仅月凤不会死，就连月舞也不会死。”
慕容惊羽轻轻一叹道:“他已经死了，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当年你也亲手杀了他，难道还不够吗？毕竟他是我们的师傅。”
“师傅？”
陈病先笑了，抬起左手扶着额头大笑，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
“他这么多年只是把我们当做一个工具罢了，就连月凤和月舞都被他当做换来权力的一个筹码罢了！他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个昏庸皇帝，换来巨大的权力，然后建立一个百里世家！”
“对了？你知道他当年对我说了什么吗？”
慕容惊羽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当年死的时候，并没有给我留下一句话。”
陈病先眺望远方，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说道:“他当面说，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在权力面前，都只不过是云烟罢了，他之所以培养我们，只不过想让我们成为绝顶高手，然后换来利益。”
听了陈病先的话后，慕容惊羽没有丝毫的惊讶，如果说是早有预料，还不如说是早已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