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晓抱着两个崽崽坐在原告席上。冯布启没有出庭，那是因为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
所以被告席上是公司法务律师。
旁听的多是社会闲散人员，当然还有刘晓晓的姐姐刘会会。她抱着崽崽坐在保姆和保镖中间，以一身华丽的衣服让整个法庭严肃不少。
“现在开庭，”法官大人说话了，“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还是在座的各位陪审团，你们都可以发言。因为到了这个世纪，法庭不再是按程序说话，而是自由自在地自我辩护违权。你们哪一方先说。”
“法官大人，”冯布启的代理律师一边分拣稿子一边说，“让我先来说吧。”
“这里是自由的，你说吧。”
“我的当事人受到了污蔑。”
“啥子污蔑？”
“原告非要说她怀里的崽崽是我们老板的，我们老板上要养公司，下要养员工，中间还要养自己，他没有闲钱帮别人养崽崽---。”
“同志，”这时一旁的群众发话了。他打断律师的话发问道，“你们公司可是上市公司？”
“是的。”
“是不是还养股民？”
“是的。”
“法官大人，我的话说完了，”那个群众坐在了人海中。
“我不管他要养谁，他必须养我怀里两个崽崽，”刘晓晓左右怀里抱着西门欢和西门乐说，“养崽崽是每一个父亲应尽责任和义务。”
“他为什么要养你怀里两个崽崽？”代理律师说话了，“你们是冯布启至亲至戚吗？如果不是，那我就告诉你，地产公司不养闲杂人员，也不是慈善机构。”
“我怀里的崽崽不是冯布启的，我会来这里找他吗？”刘晓晓停顿了一下说，“法官大人，我有一句话要问，不知问得问不得？”
“大声问吧。”
“你结婚了吗？”
“已经有两个崽了。”
“既然是这样，你老婆怎么没有带着两个崽崽来找冯布启呢？”
“那是因为崽崽是我的。”
“我会平白无故来找冯布启？”
“冯布启有钱，”代理律师站起来说，“前来认爹的人多啊。”
“我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法官大人无可奈何地说，“你来找他，肯定是有道理的。”
“他提起裤子不承认，我们孤儿寡母该怎么办？”
“找崽崽的亲爹啊。”
“冯布启就是两个崽崽的亲爹。”
“不要乱说，”公司法务律师说，“请出示有力证据。”
刘晓晓当着大家伙的面，捞起衣服，指其老茧，“这都是冯布启的杰作，然后才有这两个崽崽的。”
“刘女士，”代理律师问道，“你原来是干啥子的？”
“在工地上搬砖，扎钢筋，支木，提灰桶。”
“怎么搬到冯布启怀里去了呢？灰桶不能乱提。”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冯布启。”
“可是他不在啊。刘女士，要不麻烦你说说吧。”
“他仗势自己手里有几个钱，就对天下的美女百般诱惑，千般骚扰，万般承诺----。”
“你可以说得具体一点吗？”
“他说只要我跟他好，就给我荣华富贵，他说只要我跟他睡，就把工地上的活儿全部承包给我做，他说只要我跟他走，就带着我周游世界，他说只要我陪在身边，金银首饰享用不尽--。”
“冯总只要求你跟他好，并没有要求你生崽崽啊！”
“律师同志，你说这话要负责任。”刘晓晓指其首，“那我问你，你母亲跟你父亲睡过觉之后是不是才有的你？”
“法官大人，她攻击我的人生。”
“攻击无效。双方继续展开辩论。”
“可我是父母所生，”代理律师自豪地说，“亲生！”
“律师大人，这句话你说和你爹说了都不算！”
“那谁说了算？”
“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