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患者说话！”周医生突然说话。
这话显然是跟老鬼说的。
老鬼望着伊鸣，牙关咬紧，表情痛苦，她知道，伊鸣此刻简直如同遭受极刑。
“伊鸣，你还记得我那个万湫山的朋友吗？就是秋实……”老鬼开始找话说，分散伊鸣注意力。
“你好像很不喜欢他。”老鬼说到这，笑了笑，“他是我第一个朋友，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我们一起渡过了极漫长的时间，漫长到你无法想象。
其实秋实很可怜，他被一个坏人下了诅咒，永远无法离开万湫山，在那些漫长的岁月里，他能到达的最远的距离就是山下那扇神门。你没有体会过，可能不知道，不是一年，不是十年，不是百年，而是……”老鬼说到这，停住了。
但是一直听着的伊鸣却震惊了，不是百年？还更久吗？那么你是不是也活了很漫长的岁月？独自一人？
“他其实很善良，只是太孤独了，那种被永远困在一个地方，无法逃离的孤独，太可怕！”说到这，老鬼轻轻叹了口气。
“到死才离开万湫山，多可悲的命运！”
“他不是没死吗？”伊鸣突然说。
老鬼惊讶的睁大双眼，“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养的那棵……都是刺的草，我看见……草周围弥漫着一圈命气，颜色跟你那朋友一模一样。”
老鬼微张着嘴，“你，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伊鸣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微扬了一下，“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还是一无所知？”
老鬼一听这话，身体往后缩了缩，“你都知道什么？”
伊鸣望着老鬼这小模样，竟忍不住笑了起来，完全忘记自己此刻正在做着性命攸关的大手术。
“我知道的，远超出你的想象！”
“啊？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