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墨看去，只见韩雨蒙手里拿着她之前交上去的一份文件，右手还夹着一支红笔，那样子就像是批改作业的老师一样。她心里有点忐忑，但还是鼓足勇气站了起来，走到韩雨蒙面前，问道：“蒙姐，什么时候？”
“这个地方。”韩雨蒙用笔尖点了点文件上的文字，不带感情地问道：“你在这个地方加了个标注，说‘视频网站’，这是什么意思？”
钱子墨看去，发现她拿着的文件上写着XX电影宣传的字样。这几天她看了太多文件，对这个一下子想不起来，需要好好地回忆。
就在她回忆的时候，飘飘“噗”地一声笑了：“夫人啊，你不用想了，那份文件是最近我们刚做的一个电影宣传。”
哦！钱子墨想起来了，那是她昨天看的文件，她想了一下措辞，说道：“我觉得，电影在宣传的时候可以将片花放到视频网站上，各大网站都放一下，这样可以扩大宣传的影响。”
她就不能好好说一次话吗？为什么每次都要讽刺她？钱子墨如果承认自己是慕容家的大小姐，飘飘就要说她是不懂人间疾苦，如果说自己是普通人家养大的，飘飘就要说她没见识，真是怎么说怎么错！
钱子墨脾气再好也有点生气：“我的说法到底哪里错了，你先跟我说个理由啊，不要一上来就人身攻击。所谓的高素质，难道都体现在讽刺人上面了吗？”
“呵，你还不服气？”飘飘冷笑，哗啦一下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不屑地看着她说。“我尊敬的夫人，你知道现在国内有多少个视频网站吗？你知道现在视频网站的竞争有多激烈吗？为了点击什么手段不用？为了拿到独家争得头皮都要破掉了！你居然能想出每个网站都放一下宣传视频？你觉得会有网站会接受吗？大家都有的话，视频网站凭什么获得点击？没有点击，网站凭什么购买你的视频？”
“可是……”钱子墨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跟购买费上面挂钩，她比划着说。“我们可以免费发放啊，这样的话网站不用付钱就能获得点击，他们为什么不做？”
“哈哈哈！”这下连麦麦都笑了起来，飘飘更是笑得捧着肚子笑弯了腰。“夫人，你以为制作宣传视频是不用花钱的吗？免费发放？哈哈哈！我现在知道了，你是真的千金小姐，根本不知道宣传要花多少钱！别人败家都是砸在投资上，夫人，你败家是花在票房上啊！你真当一部电影2千万的宣传费用是2块钱一个的肉包子吗？随随便便就能给你拿去喂狗？”
“我没有这么想！”钱子墨争辩说：“你也说了，宣传本来就是有预算的，而且预算是有限的，那为什么不将预算花在宣传的制作上？一部电影的成功与否看的是票房，而不是看宣传视频的授权费是多少。宣传的目的是为了让更多人去看电影，如果宣传视频的点击量高，那么宣传一分钱不盈利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票房挣回来就好了。”
她说着又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一直盯着宣传视频那一点点盈利，简直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这种撸羊毛一样的做法，太……太小家子气了。”
“你说什么？！”飘飘的脸色一变，尖声说：“你骂我眼皮子浅？根本就是你不懂……”
“叫什么啊？这么大声。”副总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了，顾川从里面懒洋洋地走了出来，漫不经心地问道：“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副、副总！”飘飘赶紧将自己张牙舞爪的样子收起来，脸上换成甜甜的笑，跑到顾川身边，娇声说：“没什么啦，是子墨对公司的业务有些不懂，我们正在教她。”
“哦？”顾川玩味地笑着，望向韩雨蒙：“蒙蒙，复述一遍怎么样？”
韩雨蒙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然后将钱子墨跟飘飘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哦，是这样啊。”顾川点头，继续望着韩雨蒙笑。“蒙蒙，你怎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