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要出人命了！”
“嘴欠！”
“活该！”
杀猪叫！
一时间，整个黄府都震耳欲聋了。
内院，围了一堆人。
这个人也太暴力了，用得着这样生气吗？不就是撞到人家女孩了，没钱赔，有什么了不起。
可是事后不认错，很容易教坏小孩子。
黄一鸣歪头，嫩声问：“娘亲？张叔叔这脸是怎么回事？”
云如梦愕然。
刚才师弟那一声哀嚎，把她从睡梦中召过来，就为了回答自己儿子的疑问？
张景恒气的胸口起伏，直愣愣的盯着某一处的某一个人，拳头都拽得紧紧的。
云如梦满脸的疑惑，跟一团浆糊一样，却有个问题也不明白，“你不是有武功，干什么吃的？”
丢人丢在同门人面前，又弄出如此大的bug，还敢说是司马圣灵的徒弟。
早知道如此，就不如让他在外面混。
“丢人现眼。”
张景恒捂着脸一开始愤愤不平，心里气她师姐的狠心，小时候欺负他，长大了还不帮他，可怜的娃！现在的心情犹如被冷水浇下来，瞬间熄灭。
她能长这么大，容易吗？
原以来这里面，会是一段很好的历练，定然不屑讨好师姐了。
黄一鸣忽然咳了几声，声音骤然很小，“娘亲，要不要敷一下脸？”
“这……”
“师姐，一鸣问你，为何不回答？”张景恒冷声问。
内心也好委屈，好脆弱。
云如梦回神，一阵哭笑不得：“你好意思说，你得罪谁了，你这惹是生非的本事，师傅知道吗？”
黄一朵懵懂。
“张叔叔犯什么错了？”
“大人的事小孩别掺嘴。”
她只好眼巴巴瞅着。
好在外面的人听不到，这脸肿得跟猪头一样，要不然还以为见了鬼了。
还有那触目惊心的五个手指印，看着都疼。
张景恒大失所望，脸整个垮了下来。
云如梦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忍心打击他，却不得不说清楚，“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谁让你这么做的？什么仇什么怨你就没一点逼数吗？”
只是还有些话，云如梦不好当着师弟的面说。
“心胸开阔一点，不行吗？”
“哼，疼你又不是你！”
云如梦翻了一个白眼。
“你懂什么，人生在世不委屈不憋屈的怎么可能。”
张景恒还是不明白，总觉得这一顿打挨得有些冤枉。
忽然，黄一朵忙拉着黄淮大手，让他爹蹲下来抱她，娇声道：“爹，咱娘是不是生气了！”
黄淮愣住。
脚步一顿，只好默默地带着两姐弟转身走开。
看到他们走开，云如梦没说话。
张景恒还一脸委屈：“师姐，你就不能帮帮我？”
帮你什么？
帮你出气？
做错事的孩子，语气都有些不对。
云如梦也不忍心责怪他，不过，也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悠悠道:“谁说的。”
“刚才你不是在训我？”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祸降临到人头上，总要有些磨炼。
可是张景恒觉得自己忽然好悲哀。
过了片刻，云如梦抬眸看了眼黄淮远走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脸真疼了？”
张景恒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这不是废话。”
戚南暮则一直站在原地，浑身被晚风轻轻吹了个透。
神情冷漠，根本不去看被打的人如何感受。
“见一次打一次！”
“还真是。”云如梦随口道。
“你们敢说不是合起伙来欺负我？这里的生活当真无聊至极。”
看着眼前人脸上的担忧，她忍不住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