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暮很喜欢这瓶香水。
顾御低声，“有我的礼物吗？”
容知暮愣了下，沉默了一小会。
似乎没想过顾御会这么直白的问她。
她唇角起了丝丝弧度，又不动声色的压了下去。
说，“我好像没来得及准备。”
“要不下次补给你？”
容知暮有些不好意思。
顾御凝视她几秒，没吱声，只是忽然牵住她的手，往门口走。
容知暮挣脱他的手，抱住抱枕。
她语气诚恳，“我下次一定补给你，不要把我丢出去。”
他看着容知暮抱紧手里东西的动作，被她气笑。
“没丢你，让你跟我出去一下。”
容知暮跟他对视两眼，抿了下唇。
“那你不说话突然拉着我走，我理解错了很正常唛。”
她的口音普通话夹杂着些家乡话尾音，并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反而娇软的嗓音有种撒娇的意味。
“现在可以走了？”
容知暮起身，“去哪？我去换件衣服。”
顾御重新牵上她的手，“不用。”
容知暮穿的是长袖睡裙，从上到下遮的严严实实。
顾御所说的地方便是走廊侧的大圆弧阳台。
粉蓝白交织的烟花在城市的天空之上绽放，星光灿烂耸立而成的建筑物都败在了那份光芒之下。
容知暮一眼就看到在建筑物其中脱颖而出的大本钟。
容知暮那双纯净的乌瞳里泛着彩光闪动，连带身体掀起的冷意都足以忘怀。
她望着远方，绽放的烟花甚至勾勒出一对相爱的璧人。
容知暮感觉到肩上一沉，是男人的外套。
她抬眼。
容知暮唇角带着笑容，“这座城市好浪漫啊，我还以为——”
她及时收住了接下去想说的话。
顾御微微凑近，“以为什么？”
顾御几缕碎发搭在耳边，下颔精致，轮廓冷绝。
一只手肘靠在白色花纹的栏杆上，腰身微倾，不知何时，解了颗扣子，原本前襟已经解开过两颗扣子，微微松垮的同时又保持着散漫慵懒的姿态。
如今再解一颗，隐隐能窥探胸口的线条。
长风荡漾过容知暮的长发，无意熄灭她耳后刚升起的热意。
容知暮伸手，扯了下男人领带。
顾御配合她低着头。
容知暮在他耳边落下呼吸和话语。
“以为……我以后会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以为……你不会属于我。”
顾御还没来得及思考她这句话的深意，迎上了她的热吻。
顾御搂着她的腰肢。
绚烂的烟花下，两人的身影在阳台仿佛融为一体，互拥。
迷离潮热的视线中，容知暮问顾御。
“你爱我吗？”
顾御顿了下，并没有回答。
在容知暮隐约睡着的时候，她似乎出现了幻觉，听到了男人并不可信的答案。
隔日。
顾御拿外套找打火机时，翻出了一个钱包。
黑色皮夹质感的钱包，他翻开，里面有一张容知暮的照片。
他眼眸渐渐露出愉悦的笑意，甚至没控制的出了声。
容知暮坐在游轮上。
她问顾御，“你之前来过这吗？”
有些地方似乎顾御都知道。
顾御直言，“来过一次。”
“跟谁啊？”
容知暮放下拍照的手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