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赵妍还有她身后的赵家,不过一个刚出娘胎的婴儿,竟使得他们分裂至此,完全不愿意再支持四皇子夺得东宫之位,不仅如此,还让四皇子与安北侯府越走越远。
眼看着情势失控,安北侯要说不着急是假的,从一开始对四皇子充满信心,满以为他可以入得皇帝的眼,登上东宫之位,到频频猜错皇帝的路数,到如今,一切都乱了。
最让他始料未及的还有六皇子朱则佑!
“你对六皇子怎么看?”安北侯问道。
阮家长子想了想,低头道:“儿子觉得与太古怪了,太巧了,怎么就成了萧天洛的远房亲戚,所以儿子派人去查了查,又挑不出毛病,那夫妻二人虽是外来人,但在当地居住很久。”
“认识他们的人无数,抱养了一个孩子的事情也是人人皆知,也的确从小就让孩子读书识字,后面才滋生了要送孩子来都城上学的念头。”
“是么……”安北侯轻哼一声:“就是这么巧,他们有个远房亲戚成了侯府的赘婿。”
“是啊,父亲,此事夹丝合缝,又有林太医作证,儿子不甘心,又从各个方面打听,就连探查的村民的底细都查了个底朝天,还有萧天洛的底细也一并查了。”
“父亲,可能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情吧。”阮家长子无奈地说道:“不过太子之位都定了,一个半大小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果真掀不起风浪吗?”安北侯自言自语,突然说道:“这次的事情是老二办的?”
“二弟心急,办错了事,还请父亲莫要与他计较,这件事情父亲要不要入宫与陛下解释一二?”阮家长子不动声色,其实有些幸灾乐祸,老二心急了,想着争一争世子之位。
安北侯的世子公认是他的,但皇帝一直没有下旨,世子位置空悬,这固然是皇帝的心计。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一次他自以为聪明,结果反倒是让皇帝恼怒,就连灭口都灭得不够干净,废物东西!解释,怎么解释,难道让我入宫说这是你那不成器的二弟自作主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安北侯气得胸膛起伏不定,皇帝查到了安北侯府就行,他才不管是府里何人去张罗的此事,反正都要算在他的头上,一句好自为之,份量极重!
“在大楚,家门有一个不幸就要连累全府,去,让老二去领鞭子,二十鞭!”
“父亲,是不是太重了些?”
“重?若不是皇帝这次只是施以小小警告,多少鞭都救不了咱们,二十鞭,一鞭都不准少,你亲自盯着,不许留情,不然你也去领二十鞭!”
阮家长子叹息道:“父亲所言极是,大楚的世家哪个不是百年根基,若有一代不慎或是人才凋零就有可能毁于一旦,基业坍塌,愧对列祖列宗,二弟这次太鲁莽了。”
“父亲放心,儿子这就去。”
安北侯听到关门声,直叹阮家不幸,居然生出这么一个不知道轻重的玩意,擅自做主便罢了,还把事情处理得不够干净,杀人灭口都玩不明白,还想与他大哥争当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