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太皇太后临终所托,他也暗自做好了打算,他必然要让大尧在他的手中屹立在东方大陆上,也必要让大尧进入空前的盛世。
明明已经哭了许久,此时也不知为何泪水又滑落了下来,他正准备抬手擦掉泪痕,却瞧见面前站了一人,他眼里还带着泪光,有些疑惑地喊了声,“皇兄?”
白景殊点了点头,当他走近养心殿,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坐在龙椅上哭的像个孩子,心莫名的就被刺痛,这样的阿昔,他许久都不曾见过了。
“阿昔。”白景殊低下了头,目光灼灼,“阿昔,你已经长大了。”
皇帝擦了擦眼泪,有些不甘心地说道,“这里又没别人,他们看不到。”
那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听的白景殊不禁莞尔,“嗯,没有别人,所以你大可不必掩饰自己的内心。”
这正是方才他与言慕玖的对话,如今却被他用来安抚弟弟了。
听到这话,白景昔不禁愣了愣,看着白景殊的目光中有一丝疑惑。
看着他这样,白景殊继续说道,“我是你的兄长,也是你手下之臣,我会永远效忠于你,你也可以……将脆弱的一面在我面前显露。”
或许是惊讶于白景殊眼中的温情,也或者是被他话语中的忠诚所触动,白景昔猛的去上去抱住了他的腰,失声痛哭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弟弟如此模样,白景殊又想起了小时候,那时的阿昔,还会与自己撒娇,还会与自己说些心里话,可生在帝王家,其中艰辛也不为他人所知。随着他们逐渐懂事,也就变得越发生分,本就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又如何会落的如此。
白景殊任由他抱着自己哭,他认为这或许才是阿昔的本性,他登基这些年,因自己是皇帝,总要有许多顾虑,也要忌惮着那些朝臣,他所梦寐以求的龙椅,坐着也不是那般顺心。
待白景昔哭够了才松开了白景殊,他抬起头,俊秀的眉眼中,还隐隐含着泪光,他突然对白景殊说道,“皇兄,对不起。”
听到这句道歉,白景殊轻笑道,“对不起什么?”
白景昔的声音带着些哽咽,断断续续地说道,“很多,这些年来,你即使知道朕在利用你,你也并无怨言,朕甚至…还差点受了王松的挑拨,说父皇临终前给了你什么东西,让朕一直耿耿于怀。”
听到这句话,白景殊神情微微一变,但也很快恢复了常态,这些年来,白景殊太明白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了,他轻轻拍着白景殊的后背,出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这些事早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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