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问涯都这么说了，元子忱也不能继续厚着脸皮呆在里面。
于是出去。
出去就是挨打。
云若璃甚至已经有些习惯便宜爹的套路，也知道元子忱自己有分寸，干脆就不担心了，自己搬了根凳子出来看戏，顺便研究一下武功高强的人打架是什么样。
顾倾城也闻讯赶来。
她从云若璃的房间里搬出根凳子，甚至还自带了瓜子。
吃瓜群众很自然的聚集在一起。
开始气氛还很和谐。
那边战况也相对稳定，元子忱不会出手，单方面防守没什么问题。
但顾倾城什么人。
心眼针尖尖大魔头。
她一出现，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哎哟，这小子身法不错，我好久没看到能在云问涯手下全身而退的人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云问涯年纪太大，不行了。”顾倾城嗑着瓜子道。
她声音不小。
云若璃清晰看到便宜爹出拳的刹那顿了顿，然后就是铺天盖地，要命的猛攻。
这就很过分了。
“喂，你要不要这么记仇，你准备让爹把他打死，然后让我下半辈子守寡吗？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云若璃怒道。
顾倾城转头看着她，“守寡有什么不好，小朋友现在还年轻，不知道谈恋爱的危害，等你结了婚就会知道单身才是王道，我这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劝你，放弃幻想，婚姻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
她字正腔圆，循循善诱。
云若璃只觉得她浑身透着坏。
她看着她，道：“你总不能因为自己踩到了屎就觉得人人都要踩屎吧。”
“哇，我听到了，你居然说你爹是屎。”
“我说的是柳氏好吗！”
“不，你说的就是云问涯，喂！你听到你女儿对你的评价没有？”
“……”
这天没法聊了。
但因为她反复打岔，另外两个正在斗殴的男人终于停下来
云问涯回到院子里，看着妻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元子忱不好喧宾夺主。
好在顾倾城本身是个话痨，有她在永远不用担心冷场。
她没有理会云问涯，而是看向不远处的元子忱，道：“少年，我看你功夫很俊啊，谁教你的？”
“顾神医见谅，先师西去之前不让暴露他的姓名，他说如果有人问起，只能说是个闲散人教的。”
“闲散人？呵呵，有意思。”顾清城轻笑几声，“什么时候去的？”
“十多年前。”
“是十七年前吗？”顾倾城说的笃定。
元子忱微微挑眉，道：“莫非顾神医认识先师？”
十七年前，云若璃还没有出生，但顾倾城已经在邺京城闯出不小名号，而元子忱的师父原也是京城人士。
两人就算认识也不奇怪。
顾倾城却忽然不说话。
她看向头顶月亮，思绪好像也跟着飘远，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连手里正在嗑的瓜子都差点塞到鼻孔里去。
云若璃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倾城。
她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