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闻言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道:“这份功德我受不起,不管是于民也好还是于官也罢,你觉得我能承受几分压力?”
“大人之意卑职不明白?”书吏有些疑惑道。
“你不明白很正常,你只将思维放在了太康城,上阳县、烁古县、两江道有多少受灾州府,我不报难道其他人也不报吗?”张明远玩味一笑道。
书吏闻言心下一惊,神色诧异的看向张明远道:“大人果然心思深沉,卑职佩服。”
“佩服我还是算了吧,我还是挺不服博彦的,远在千里之外竟然还能布局救人。”
张明远说话间看了看书案之上的一份信件,正是春宵楼老鸨顾妈妈的结案文书,而文书所写正是柳烟儿死于瘟疫一事。
书吏自然听出了张明远的话外之音,心中也有些担忧道:“大人!柳烟儿乃是戴罪之身,我们是不是要去验一下尸体?”
“验尸?验什么尸?”张明远鄙视的看了一眼书吏道:“得瘟疫死的都是火花,再说你你去验还是我去验。”
“可......可是大人,这不符合规矩呀!”书吏哭丧着脸说道。
“不就是规矩吗,本官给他。”
张明远说话间顺手取过官印,砰的一声将结案文书盖上了官府的印章,同时装入信封交给了文书。
“一份八百里加急送给陛下,一份转呈礼部即可,其他的不用再管了。”
“是!~”书吏急忙应道。
张明远略微点了点头,刚刚走到门口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书吏道:“柳烟儿是怎么死的?”
“是......是瘟疫。”书吏急忙回应道。
张明远看着紧张的书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底气一定要足,再说了此次瘟疫死了那么多人,不差他一个你明白吗?”
张明远口中的最后三个字,语气可谓是透人心寒,书吏不敢有丝毫质疑,连声点头迎合道:“卑职明白。”
“官场不是一成不变,官场是人情世故,你明白就好。”张明远点了点头道,说话间便缓身离开了内堂。
书吏紧张的擦着额头的冷汗,毕竟张明远干的事可是欺君之罪,这是用九族换一个,说不担心根本不可能。
春宵楼老鸨为了撇清责任,写下了结案文书盖上了私章,张明远看过文书后又盖上了官印。
如此操作压力全在张明远,所以林颍州最开始便给张明远支了招,如此恩情张明远哪有不还的道理。
更为关键的便是,他在赌林颍州未来的成就,这场豪赌张明远不惜压上九族,他想博一个出将入相的机会。
“林颍州!事情我已经帮你办好,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张明远喃喃自语,缓身便离开的衙门。
官道之上,一辆马车快速疾驰,待到一处地势相对平坦的地方,梅老大猛然拉住缰绳,将马车停下。
“曲小姐!已经过了三天了,要追早追上来了,想来公子是计策已经起了作用。”
梅老大话音刚落,便见曲灵珊缓步踏出马车,看着眼前空旷的田野以及自由自在的蝴蝶,心中背负的枷锁这一刻终于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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