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的神色太过明显，让宁修想要忽视都觉得难。
宁修勾了勾唇，饶有兴趣的看了眼段知后，也不等段知发表言论，他便继续开口，微微上扬了语调，补了句：“我这里没有照片，你那里应该可以找到他的照片吧？”
段知：？？？？
我应该找得到吗？
段知只觉得自己站在那里手脚都快要不受控制的发僵了。
段知战术性清了清嗓子，他握了握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咳，随后他掀了眼皮看着宁修的神色，试图从宁修神色中看出些什么来。
但，什么都没有。
宁修神色太平静了，就像是说一个不相干的人似得。
段知抿了抿唇，额角处都因为紧张的氛围而渗出了些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咽了咽口水，迟疑了一下，才讪笑一声：“害，我这里哪有啊，不过……”
段知顿了顿，才试探性的说道：“戏楼那边应该是有存根的，卑职一会儿去问问，若是没有的话，也能叫见过晏锦的人去跟画师描述一下。”
在装傻充愣不知道晏锦是谁，与直截了当承认知道晏锦之间，段知还是选择了后者。
在宁修说出‘晏锦’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神色一时间未曾有些隐瞒，若这个时候再装傻充愣，未免太过画蛇添足。
谁都不是傻子。
段知此刻还真有些进退两难，说给大帅吧，势必要说宁修要寻找晏锦，这就违背了大帅之前的命令，也会让宁修觉得他是大帅派过来监视他的。
这不说吧，他总觉得会出问题。
真真是叫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