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雯上了电梯，很快就到了家，她抬起手，指纹解锁，门很快被打开。
她在玄关处换好鞋子进门，就见杨慧娟坐在沙发上办公的身影。
蒋雯愣了下，随即走了进去，“妈妈。”
杨慧娟抬起头朝她看过来，应了一声，正打算继续办公，就看见了系在她腰间的校服外套。
女孩身材本就纤细，腰肢不盈一握，那校服又宽又长，此时系在她腰间，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明显不是她自己的。
蒋雯察觉到杨慧娟的目光，神色有些窘，“我生理期到了，不小心弄脏了裤子，这个是同学的外套。”
杨慧娟把笔记本合上，后背往沙发上一靠，神色平静地望着她，“是那个叫池洲的男生的。”
她的语气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蒋雯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杨慧娟瞧见女孩这副模样，她把视线收回来，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打开，“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问一句，这次月考成绩怎么样？”
蒋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不是很忙吗？
但心中的异样情绪没有持续多久，蒋雯连忙回答：“考了689分，年级第20名。”
说完，她就站在原地没动，等待着杨慧娟的宣判。
“我了解了一番，一中确实人才如云，”杨慧娟重新将视线放在蒋雯身上，神情放缓和，“你这次考的还可以，继续加油。”
蒋雯：！！！
她妈妈素来只看结果，不看过程，而且力争第一，为何这次……
“夫人，小姐，饭菜做好了。”
张阿姨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碗菜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就招呼着二人去吃。
杨慧娟从沙发上站起来，路过蒋雯时，“还傻站着做什么，今天有你爱吃的水煮肉片。”
直到蒋雯坐在餐桌前，杨慧娟将水煮肉片推到她面前，她抬起筷子，夹了一片放进自己的嘴里，是记忆中的味道。
蒋雯才意识到这是真实存在的，水煮肉片，她有多久没吃过这道菜了。
这是小时候，她舞蹈比赛得了冠军，她妈妈对她最温柔的一次，一家人和和美美，最温馨的时刻。
那一次，是她妈妈下的厨，也是唯一的一次，直到杨慧娟撞破蒋一山和白茶的奸情，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吃过。
这证明了什么？
蒋雯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抬起脑袋，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妈妈，谢谢你。”
杨慧娟神色依旧平静，“谢什么。”
蒋雯眉角眼梢都是笑意，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大口大口地吃着水煮肉片。
“那个男生考的怎么样？”
蒋雯想了想，还是回答道：“数理化他考了满分，就是文科有点欠缺。”
聊到这个话题，蒋雯放下了筷子，紧张又略显期待地看着杨慧娟，“他在理科方面是真的天赋异禀，文科也不差，只要后期努力一定可以提上来的。”
时间过了一分钟，杨慧娟看着蒋雯这紧张的模样，嘴角闪过了一抹淡淡的弧度，不过稍纵即逝，令人难以捕捉。
“嗯。”
杨慧娟言简意赅，神色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她也没有说其他的话。
没有质疑，没有否定，就是最好的回答。
说明一切皆有可能，事情有转机，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吃完饭后，杨慧娟起身，朝书房走去，但她在进去之前，说了一句话，“吃完饭后，洗个热水澡，我等会叫张姨给你泡个红糖水，晚上盖好被子，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