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树放下手机,微微扬了扬嘴角,抬头望着满墙的月季,花正开得艳丽。
林骞尧目光深深,“树。”
“嗯?”她扭头看向他,“怎么啦?”
“这两天你也试了,我的身体没问题对吧?”林骞尧莫名来了一句。
姜树面红耳赤,“什么意思?”
“明天我们就去领证,我知道你最近很忙,等后面寻一个适合的日子,我定会补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徐姨太精明了,怕是早就看出他的心思,现在正防着他,若让她回到徐姨身边,结婚更是遥遥无期。
姜树不满地看着他,“我们才订婚,而且你也答应给我三年时间呢?”
“你睡了我,肯定要负责的。”林骞尧无耻道。
“哈?”姜树呆若木鸡,还能这么操作?长得好看就能这么不要脸么?
“不想负责?”林骞尧没脸没皮道,他每天都在盘算,怎么才能把她的名字印入他的户口本里,他想要名正言顺地参与她的人生,想和她拴在一起过一辈子。
姜树无语。
林骞尧深深地看着她,突然正经起来:“我从来就不是冲动的人,婚姻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纸婚书,也不是随便找一个人搭伙过日子,而是遇见你我才有了结婚的念头,我想给你一个家,也是给我自己一个家,有你在的日子,这个冷清的房子里,才有了家的感觉。所以,你愿意给我一个家吗?”
姜树怔了一下,看着林骞尧眼里的执念,突然没了脾气。她默默叹了口气,这也许是她这辈子最不理智的一次吧。
“林骞尧。”
“我在。”
“有一点我要说清楚,我可不会当家庭主妇,别指望我在家相夫教子。”
林骞尧眼里射出惊喜,心头的喜悦,仿佛快要从胸口溢出来了。
他激动地问她,“你同意了对么!”
姜树鼓了鼓腮帮子,扭开头,害羞地说,“你不是要我负责么?”
林骞尧眼眶湿润了,生怕自己听错了,再一次确认,“真的?”
姜树怔了怔,这个人有时会露出莫名的脆弱,眼里溢满了哀伤。
“真的。”
林骞尧一下将她拥入怀中,薄唇贴近她的耳尖,用最迷人的磁性嗓音,亲昵的叫着她的名字。
姜树微微一笑, “你怎么傻乎乎的?”
林骞尧放开她,眼神无比温柔地看着她,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带着满满的宠溺,“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我发现我在你面前变得一点原则也没有了,智商也是直线下降。”姜树无奈地说着,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
林骞尧唇角上扬,眼眸中似有万千柔情,渴求的越来越多,就算每日耳鬓厮磨也是不够的。
随风徐徐游移的月季花和落日余晖交织一起,宛若恬静的少女,脸上透出了几分娇羞。
“哎,我才21岁,竟然就要步入婚姻的坟墓了。”
“我就知道在你眼里前途最重要,我只是你的备选题。”他的语气里满是幽怨。
姜树嫣然一笑,按住他的头亲了上去,百般缠绵缱绻之后,用鼻尖扫了扫他的鼻尖,“以前我觉得前途比爱情重要,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明白遇到一份好的爱情比前途更难得,我很贪心,我既要你,也要前途,我觉得两者并不冲突。”
林骞尧飘飘然,偏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动情地说:“我爱你。”
姜树神情温柔:“我也爱你。”
温存了片刻,林骞尧牵着她在枫林晚里散步消食。
直到暮色苍茫,两人才回到家中,林骞尧目光闪动道:“我们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早点去领证。”
没羞没臊地这两天,姜树确实没有睡好觉,现在身体困乏得很,是该好好睡上一觉,便应了一声,“好。”
林骞尧弯了弯嘴角,猛地一下将她抱了起来,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这是想去哪里?”
姜树一脸纯然,“回房睡觉啊。”
林骞尧凑近她,鼻尖剐蹭着她的鼻尖,喃喃的说:“呆瓜,哪有夫妻分房睡的。”
姜树皱眉,“我们还没有领证呢。”
林骞尧笑着说,“明天就领了,今天再习惯习惯。”
最终,姜树没有逃脱林骞尧的魔爪。
翻云覆雨之后,林骞尧抱着她进了浴室快速冲了个澡,用浴巾裹着抱回床上,姜树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沾床便压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次日,天刚亮,林骞尧急急忙忙下了床,收拾好一切,便叫醒了姜树,生怕她会反悔似的。
“我都同意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吧,而且我特意跟李所请了一天假,时间还充足。”姜树看看手机,还不到六点半,好像和她在一起之后,这个家伙再也不睡懒觉了。
林骞尧一脸幸福的样子,笑着说道, “民政局九点上班,等我们吃了早餐过去,时间刚刚好。”
姜树呆呆地看着林骞尧,眨了两下眼睛,“你怎么连民政局几点上班都知道?”
林骞尧狡黠一笑,“常识好吗?”
姜树嘴角抽搐,谁没事记这个呀,她问:“对了,领证需要哪些证件呢?”
林骞尧,“只需要身份证和户口本。”
姜树,“啊?那我得找找。”
林骞尧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没事,我早就准备好了。”
姜树咋舌,“你怎么会有我家的户口本?”
林骞尧一脸纯然,“我怕你弄丢了,所以帮你保存着。”
姜树:“......”
大概是周一的缘故,民政局门口的人并不多。姜树站在门口迟迟不动,开始纠结了,她看着林骞尧问道,“真的不再多考虑一下?”
“现在后悔来不及了。”林骞尧磨了磨牙,拉着她的手往里边拽,一副强娶的架势。
姜树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下意识的抓住一旁的楼梯扶手,一边纠结一边讪笑,“你问过老林吗?他会同意吗?”
林骞尧眉心一拢,捏捏她的脸蛋,“呆瓜!如果我结婚领证都要过问他,这样的男人你还敢嫁么?”
姜树害羞地抿了抿嘴唇,心里满是甜蜜,望着他笑:“是噢。”
接着又问:“那你问过我爸妈么?”
林骞尧心虚了一下,他要问了,徐姨还不得立马杀到现场,唯有先斩后奏。
“我这么优秀的女婿可不好找,你就放心吧,爸妈百分百会同意。”
“不要脸,哪有这么夸自己的。”姜树笑了笑,“不过,妈妈确实对你很好呢。”
看着她的笑脸,林骞尧心头悸动,将她按在墙角里,低头吻下去,吻得姜树整个人烧热起来,她用力推开他,眼睛睁得圆鼓鼓地瞪着他,“这里随时都有人来,能不能正经点?”
林骞尧在她唇瓣上轻咬了一下,一双瑞凤眸像是会勾人魂魄一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在他笑容越来越浓的凝视下,姜树终于丢盔弃甲,默默叹了口气,这勾人的本事简直日新月异。
姜树一咬牙,拉下林骞尧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独自走上了楼梯,回头看他一眼,“趁我还沉溺在你的美色里,赶紧啊。”
林骞尧唇角微微上扬,眸子里带着笑意,大步追了上去,牵起她的手,一步一步朝楼上走去。
他们的眼睛里都含着笑意,淡淡的,宛如春日里欲绽放的花蕾。
三年后。
黎泽在两年前便退出了娱乐圈,完成了学业,毕竟还有那么大一个医院等着他继承,如今已经在医院实习了。
“小树,调整好呼吸。”他教了姜树拉玛泽生产呼吸法。
今天尹熹回国,姜树想着自己还有一周的预产期,便想去机场接尹熹,谁知道还没有到机场就发作了,一阵阵的宫缩,痛得她冷汗淋淋。
林骞尧紧张地擦着她的汗水,“老婆,你再忍忍,马上就到医院了。阿泽你开快点啊。”
“别催!”黎泽也急,幸好现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他踩了油门。
姜树骂道: “林骞尧,你这个大骗子,骗我结婚,现在又骗我生孩子,以后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啊……好疼……”
林骞尧拧眉,大腿上的肉感觉要和他分离了,忍着痛说: “老婆,还有几分钟就到医院了,咱们就生这一个,以后都不生了。”
到了医院,姜树被送进了产房。
黎泽去接尹熹了。
林骞尧焦急地等在门口,隐隐约约能听见姜树的骂声。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尧哥,你真在这里。荌荌听说树姐也发作了,特意让我过来看看。”
林骞尧扭头看了他一眼,听姜树说邓荌荌昨晚半夜发作了,“邓荌荌生了?”
汪洋和邓荌荌也结了婚,几乎同时怀孕,最后竟然在同一天生宝宝。
“半个小时前刚生,生了个小棉袄。”
林骞尧看着汪洋,神色一言难尽,“都说女儿长相随爹。”
汪洋挑挑眉,“尧哥,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女儿随荌荌,可爱极了。”
“刚生下来的孩子,都是皱巴巴的,你还真是自带滤镜。”
汪洋笑得谄媚,“尧哥,两个孩子同一天出生,那可是天大的缘分,咱们定个娃娃亲,如何?”
林骞尧冷眼觑着他,他就是娃娃亲的受害者。
“我们没有查性别,说不定也是女儿。”
“万一儿子呢?”
“滚蛋,我不同意。”
产房外总是能听到产妇歇斯底里的叫声。
“嗷!嗷!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啊……要死了、要死了!”
大都疼痛难忍骂丈夫,内容不堪入耳。
汪洋挠了挠头,“再温柔的女人,承受十级阵痛,也会失了优雅。”
林骞尧听着产房里声嘶力竭的痛苦叫喊声,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心疼地说: “我要能替她承受就好了。”
汪洋手往林骞尧肩膀一搭,摇着头说: “尧哥,你还是算了吧。我之前可是去体验过十级阵痛的,我只能抗到8级。这种疼痛不经历的人很难想象。”
林骞尧只觉得身子猛地一颤,神情在一瞬间恍惚,过了两三秒,无法抑制的痛席卷他所有的思维,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肚子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一股绞心的疼痛遍布他的全身。
“啊!好疼!”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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