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有些怜悯地想道。她抬起头来看向周围,所有过往的人脸上好奇,冷漠,厌恶,没有一个带着同情,对于这种事,他们早就见怪不怪。对于自己村子里突然死亡的人,都会分个三六九等地选择是哀悼还是看戏,更何况是一个几乎透明的异乡人。村子里置办的警局就更别说了,拿钱办事的家伙们,对于没有利益可言的事,他们从不会上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这场谋杀,所有人都只会认为是意外和自作孽。
“陈医生,要不把这尸体送去烧了吧,毕竟是突发的意外,要是惊扰到了山神大人可就不好了。”突然,其中一个警察的话引起了唐玲的注意。
陈医生?
“不,正因为怕惊扰到山神大人,我们更应该谨慎对待,这样吧,我会去找村子的棺材铺,给陈仁德买口好棺材,然后埋到后山去。你们就先帮我把这具尸体装好以后送到我的诊所吧,后面的就我来安排就好。”还没等唐玲反应过来是哪个陈医生,陈情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接着,唐玲的视线里出现了陈情的身影,他朝着身旁的俩人解释道,然后转身面对坡上那群还在议论纷纷观望着的村民们,大声地说道,“乡亲们,都散了吧,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已经确定了,这死者大概是昨晚上喝了太多的酒,然后经过这里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坡上的那个大坑,然后滑倒后滚到水田里来,最后不慎溺亡。”
周围的村民们一听陈情发话了,也就不再原地逗留了,全都乖巧地慢慢离开,三三两两还在路上边议论着边走远了。只有一个人还没走。唐玲还站在原地,皱起了眉头,看着底下的陈情,心底满是不可置信。
醉酒?怎么可能?陈情怎么会说陈仁德是醉酒后不慎溺亡?
可能其他不熟悉的村民们不会了解,但是陈情和唐玲绝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陈仁德是不会喝酒的那一类人。因为当初陈仁德去陈情那里拿药的时候,当时的唐玲也在,透过休息室的门,她清楚地听见了陈情和陈仁德的谈话。
“陈大哥,你吃了感冒药可不要喝酒哈,可能会引起不良反应的。”陈情将药品递给了陈仁德,嘱咐道。
“我不喝酒的,喝不来那玩意,以前被查出过酒精过敏,一喝一个准,所以不会的。”陈仁德摸着脑袋,有些憨憨地笑着回答道。
所以陈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陈仁德不会喝酒,但是他现在又为什么会说陈仁德是因为醉酒?唐玲满头雾水,她皱紧了眉头,严肃地看着坡下再次转过身去和警察交代事情的陈情,身前挡住她的村民已经离开,她慢慢露在了外面。
这时,正在说话的陈情像是突然预感到了身后,转过头朝后上方望去,他看见了站在坡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的唐玲。警察正一脸困倦地带起手套收拾地上的尸体,周围乡道上的村民们一边偷看一边急匆匆离开,只剩下唐玲和陈情无声地对视着。
俄而,面色平静的陈情突然伸出手扶了一下眼镜框,朝着唐玲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随后转回了脑袋,继续专注着躺在地上的尸体,监督着警察们的工作。而唐玲,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想,扭头转身,若无其事地朝着乔灵香的家里走去。
乔灵香在早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在唐玲来找她时还关切地询问了几句,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要和唐玲谈论陈仁德这个只见过了几面的陌生人,但是她就是觉得唐玲可能会因为这件事受到一些影响。而唐玲则是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样,和乔灵香寥寥几句略过了这个话题后,朝着乔灵香说道:“乔姐姐,我们今天又来折千纸鹤吧。”
陈仁德的事情告一段落,村子里的人谈论了好几天他的事情之后,也就不再对这件事情再有过多的好奇关注,新的话题掩盖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人们的关注点不会一尘不变地扎在同一件事上,随着时间推移会被新的热度吸引,没有谁会把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格外上心。
日子依旧平淡无常,一如既往的,唐玲每天在村子里到处乱窜,在乔灵香没事的时候一起折着各种颜色的千纸鹤,在顾清智回来的日子和他一起去池塘抓蜻蜓,偶尔会去到医疗所,碰见了陈情也不再会有过多的交流,只是互相点头微笑,唐玲也不再过多关注乔灵香和陈情的情况,她现在保持着一种空洞又无趣的生活,自从陈仁德死后,她曾经格外享受的美好日常开始变得平庸无奇,没有兴趣,没有吸引,没有魅力,麻木空虚,再也不能让她的心情如从前一般,像过山车一样高涨又低落。
在恢复了往常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的一个夜晚,唐玲洗漱完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疲惫地倒在了自己的床上,她感觉到今天一如平常的无聊的过去了,时间突然变得不再那么迅速,她开始觉得自己像一具丢了灵魂的空壳,混着日子过。唐玲有些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无奈地再度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台前,想要拉开窗帘看一看外面黑漆漆的景色发神。
在帘子还没有完全掀开的时候,唐玲拉窗帘的动作猛地一顿,她整个人像是突然被人定住了,眼睛慢慢瞪大,嘴巴因为难以置信不自觉地微微张开来,她的视线因为恍惚有些难以聚焦,隔了半天才终于看清了,站在唐家院子里,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卧室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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