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开车？你竟然会开车？”
贾耀祖嘴巴张得很大，好像能吃掉一头大象。
“对啊，怎么了？嘴张得那么大，小心苍蝇飞进去。”
苏觉晓已经习惯其他人看见女同志开车时候的诧异的眼神了。
现在会开车的人很少，女同志更少，未来开车快成了基本生存技能。她也不想和贾耀祖描述几十年后的华国。
苏觉晓系好安全带，插上钥匙，回头问还在震惊中的贾耀祖。
“说吧，去哪儿？你指路。”
这年代，交通法没那么严格，驾驶员都不习惯系安全带，可坐在后排，十分惜命的贾耀祖，却默默地系上了安全带。
现在他下去也不行，小苏老板已经发动了车子，只能听天由命了。
“往前走三个路口，再往右转，那里有一个我表哥开的宵夜摊，人很多的，平时我都不去凑热闹。他们做的生滚粥很好喝。”
宵夜摊很近，不出五分钟就到了。
羊城人果然爱吃，大晚上的，小摊位聚了不少人。
“人这么多？”苏志远有些吃惊。临海、江城几乎没有人在晚上摆摊，也没什么宵夜文化，半夜要是饿了，就得自己做。
贾耀祖后背一身冷汗，走下车腿还是软的，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坐女同志开的车。
“阿祖，你来了？这是你朋友？”贾耀祖的表哥、表嫂过来招呼。
“对，朋友，好朋友。”
苏觉晓看见贾耀祖紧张地揉腿，心里大写的无语，她刚才车子都开到二十迈了，再慢点，小孩的三轮车都能超过他们。
真不知道贾耀祖这个性格怎么敢半夜去跑船走私的。
几人坐下，点了一份生滚鱼粥，还有两份肠粉。
“苏老板，我们羊城有句话，叫深夜的酒不如早晨的粥。我表哥的粥铺是从我姑姑那边传下来的，特别好喝。”
贾耀祖脸上酒气少了很多，口齿也清楚不少，苏志远总算听清楚了他的普通话。
“艇仔粥和牛肠粉也是最佳组合，味道很正，粥煮出来很白，就像我们本地女孩子说话一样温柔。”
贾耀祖介绍个不停，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又赶紧找补了一句：
“小苏老板也温柔，很温柔。”
说假话不脸红，贾耀祖从小就有这个本事，做买卖的还真就需要这样的本领。
苏觉晓没有理会贾耀祖马屁，她正观察这个小小的粥铺，听周围人在聊什么。
食客们聊的除了家长里短，最多的就是家里的哪个亲戚又做了什么买卖，还有鹏城的发展。
现在流行一句话，“东西南北中，发财来羊城”。
无论本地人还是外地人，想的最多的都是如何抓住机会，快速致富。
苏志远没有吃过艇仔粥，对这个还挺感兴趣，现在贾耀祖说话他也习惯不少，能听懂了就多聊两句。
“艇仔粥？是什么东西？”
“就是白粥里加了很多食材，白粥煮开了，加鱼片，再煮开就可以喝了，走走走，我带你看看去。”
贾耀祖今天一反常态，很热情，热情得让苏志远都不好意思不跟着起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