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欣然的声音传过来。
什么叫绿茶的高段位，瞧瞧面前这位跟她故作亲昵的季欣然就知道了。
季欣然过来，抱住她手臂，在她耳边轻道：“妈妈让我们姐妹，要相亲相爱哦~”
季悠然几乎是被她拉扯过来的。
她刚坐下，季欣然就忙着说：“老夫人刚刚还在夸姐姐你设计天赋好。”
又故作神伤的：“我就没有这个天赋了。”
季悠然原本不想搭理她，觉得自己完成任务，走人便好。
哪知道季欣然还打定主意在她身上找存在感？
行，那就成全她。
“确实，天赋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但是勤能补拙，一味投机取巧，甚至偷梁换柱，只会自毁前程！”
季欣然这些年在外头是吃了苦头，但是仅仅因为这个就不思上进，甚至怨天尤人，那么她也不会同情。
将包容当纵容，连偷窃这种东西都做得出来，已经触碰到了季悠然底线。
季悠然不管季欣然难看的脸色，对商老夫人李光华道：“老夫人，我很抱歉，手上最近比较忙，没办法亲自负责您这边的设计。”
“要是您觉得这次的设计还不满意，那么能给我一些时间，等我……”
忙完手上这阵。
哪知道李光华道：“不，我找你来，是想问你，这是谁设计出来的？我很满意。”
她看着蔓延到后院来的黄色花卉：“凌霄花是我跟我先生的定情之花，这些年，我时常梦见他在花间跟我告白的画面。
我真的太喜欢这个设计了。
小然啊，我可能要‘抛弃’你的设计了！”
李光华这话是在缓解要换设计师的尴尬。
季悠然一笑：“都是星光的设计，谁的作品没区别。”
李光华：“就这个设计吧，还有你上次，就我退回去那个凤凰的设计，其实我当时觉得凤凰也不错的。
跟淼淼般配。
我原本要的，是要送给淼淼的，后个月，是她跟少君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
这个凌霄花的设计，我就留给我自己。”
原来如此，所以李光华才会找陆曼商量，却被陆曼夹了私心要整她，才有了一再退稿的事情。
解决完商老夫人这边的事情，季悠然借口有事先走，哪知道季欣然还追上来。
“你站住！”
季悠然站定，季欣然一上来就质问：“你居然将妈妈的话当成耳边风？”
“你除了拿爸妈来压我，还会做什么？”
季欣然马上反驳：“你今天的成就不也是爸妈给的？又得意什么？”
季欣然越想越不甘：“季悠然，你现在享受的一切，甚至这些年接受的教育都应该是我的！
什么偷梁换柱，要是我没有被抱错，现在季总监就是我！”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说，我的人生原本是你的人生，就连我的设计天赋也是你的？”
季悠然能在职场打混这么久，谈下来的合作不说上千也有几百，一张嘴也是伶俐。
“你觉得你在挨冷受饿苦，那你知道寒窗十年的煎熬吗？
你在为贫穷而不甘时，有想过我被身份束缚的不自由吗？
从小，你知道我接受的都是什么教育吗？”
似乎是想不到季悠然也会吐苦水，季欣然被她这一问三连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