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蓝经理恰好比较喜欢吃水晶虾饺。”
“你觉得路边小店做的东西有这里厨房做的好吃？”
这很难说。食材好不代表味道好。想吃味，还得到大街小巷里去找。虽是这理，话却不敢这么说。
“是我想差了。”
“想知道小洁对你的评价是什么吗？”
“这个，不方便知道吧？”
“方不方便是我的事，想不想是你的事。”
“想！”在这种老狐狸面前，最好实话实说。
“‘一个自以为是的混蛋！’这是小洁的原话。”
“啊？”故作惊讶。客观地讲，这个评价还是很中肯的。就不知道是蓝洁喜欢混蛋，还是老狐狸喜欢混蛋。都混蛋了，还把我叫来这里云里雾里的。
“小洁是个专业的HR，放在你以前的公司里，也不差分毫。”
“是，是。”这个必须认同。
“作为一个专业的HR经理，不应该用这种带有主观情绪的话语来评价人。小洁也不会，我是说过去。你是第一个。”
“非常荣幸。”
“荣幸？”
“不，是惭愧，惭愧。”
“你胆子很大，行事少有约束。对同僚、对上司，甚至是对我这个老板，打心眼里没有敬畏，甚至还有点看不起。”
“不，钱总。这一点您看错了，我对您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
“打住吧。小洁的评价真是既精辟又准确。”得，这下“混蛋”的帽子算是戴稳了。
“约你过来，不是讨论你是不是‘混蛋’的问题。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混蛋’。只要有能力有价值，‘混蛋’也是好‘混蛋’。”无论好坏都是混蛋！混蛋就混蛋，反正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小洁愿意主动去关注，并有触动的人。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又是帮忙，帮芳姐我是自愿的；帮蓝洁，我成了外卖员；帮你这个亿万富翁，用得着我一个混蛋吗？
“钱总，谈不上帮忙，能为您分担是我的荣幸，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钱总拿起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地啜了一口。
“我要你多亲近小洁，帮她打开心扉。”
“钱总，这个……，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奉旨撩妹？你以为这是在演电视剧。
“你明白的。”
“我有家室。”
“你已经在行动了。”
“钱总，我……”
“不用解释，都是男人，我也年轻过。”你现在比我还年轻好不，大哥。不，是小老弟，老板娘正在家里待产呢。
“就不怕弄假成真？”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胆大，敢做人不敢做的事；你皮厚，不会受打击而中途退缩，女人又都吃这一套。但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有两点：一、你本性良善，做事看似无约束却有底线，还是个滥好人；二、小洁对你有感觉，这一点才是最关键的。”
大师呀，钱总。我对你的敬仰之情，这下真的是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撩妹三绝招：胆大，皮厚，良善的外衣。如果老狐狸再能支援点真金白银包装一下就完美了。“滥好人？”，钱总是在点芳姐的事吗？
“钱总，采购刘芳的事，我想跟您汇报一下。”
“这事小洁跟我说过，不用再说了。公司员工有困难，帮一把是应该的，但凡事都要有个度。”明白了，三个月带薪假是底限。也是，公司毕竟是赢利组织，不是慈善机构。
“刘芳的事，交给小洁处理。小洁的事，你多上点心。”
“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贴着胆大的标签，就问点胆大的问题。
钱总沉默了一阵，是在考虑要不要说，还是怎么说？又或者，怎么忽悠。
“从私，我们都不希望小洁一直单身；论公，这是一场考验。小洁要想接手公司，就得克服心理上的阴影，不得有过于偏激的思想，同时，还要抵得住诱惑。”
“万一没抵住呢？”
“不是我小看你，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激将吗？还是真就这么看扁我？
“所以，你就放心地让我去撩，然后让蓝洁体验到被追求的乐趣，重新燃起恋爱的激情？再然后，适时地一个合适结婚的对象出现在蓝洁面前。”
“这是最好的结果。”
“钱总，对我公平吗？”
“‘公平’？弱者才要求公平！哪一天你的实力比我强了，我也会问你要公平。”
“我有什么好处？”
“事成了，我退，小洁接手公司，你是总经理。”
“钱总，这事蓝经理知道吗？”
“以她的聪慧，应该能猜到一些。”
“您知道蓝经理真正想要什么吗？您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这重要吗？重要的是，对大家都有好处。”
“感情游戏，你能掌控？或者说，谁能掌控？一旦失控，您想过后果吗？”
“小洁是我看着长大的，对她，我比你了解。我观察了你三个月，对你，也许比你自己都了解。掌控得了自然好，失控了又如何？就像经营一家企业，明明已经看到了问题，难道就因为没有十成的把握就放任不管吗？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该决策的时候，不决策是最大的决策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