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盛京城传出了一个大消息,漠北纠集十五万大军,誓要报镇北军在临洮斩杀北戎大军之仇,战事一时陷入胶着。
江茹月也担心,战场刀剑无眼,就担心辰哥哥会有个三长两短。
周氏的木鱼敲得愈发勤谨,几乎成日不离自己的屋子,就连吃饭也是小丫鬟送过去。
直到六月底,漠北捷报频传,莫家才松了一口气。
七月初二,江茹月正式迎来自己十九岁的生辰。
晚上一家人开开心心吃了一顿饭后,江茹月在房中做了一下绣活,就准备休息。
赵言卿又出去查案了,这次自己的生辰看来是赶不上了。
房中烛光跳跃,跳得江茹月的心也有些烦乱。
她原本以为自己对赵言卿的感情并不深,可是,才走了五日,她就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什么意思,这是自己以前从未体会到的感觉。
哪怕以前自己喜欢辰哥哥,但好像辰哥哥出去办差,她会担心,会记挂,却不会如此牵肠挂肚。
只要不忙,吃饭会想起他,喝水会想起他,做绣活会想起他,就连晚上睡觉,都会梦见他。
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脸,江茹月觉得心烦意乱,索性吹灭了蜡烛,早早上榻,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绿竹就睡在隔壁的耳房,那耳房和自己房间并不相通,就算自己不停翻身,也吵不到她。
正翻身之际,忽然她听到窗户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次,她不像上次赵言卿翻窗进来时那般害怕。
不过,她不确定来人是谁,手里依然拿着那支尖尖的发簪,蹑手蹑脚来到窗户边。
窗户被轻轻敲了三下,江茹月松了一口气,把发簪放在窗前的书桌上,推开了窗户,一道身影敏捷地翻了进来。
赵言卿上次翻窗后,临走时说怕吓到她,若是他下次来,会敲三下窗户做信号。
当时江茹月满是羞恼,让他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就算来,也不让他进来。
赵言卿一进来,就把窗户关上,把江茹月搂进怀中,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呼着热气:“月儿,五日不见,想我没?”
江茹月有些羞涩,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看着怀里的姑娘如此柔顺,赵言卿不禁心潮荡漾,从袖中摸出了一个手镯,不过今夜并无月色,光线暗淡,看不出清楚是什么颜色和材质。
赵言卿把玉镯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道:“生辰快乐!这是你的生辰礼,这玉镯是我祖传的,赵家长媳才能有,你戴上了,可就是我赵家人,以后不许反悔。”
那玉镯触手生凉,江茹月摩挲着,就能感觉到质地光滑。
赵言卿如此用心,连祖传之物都给她了,又羞涩又开心,嗔道:“我还以为你今日赶不回来呢。”
“你的生辰,再忙我也会回来。”赵言卿搂住了她的纤腰,闻着她的发香,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忍不住低头吻向怀里的人儿。
一开始还只是吻她光洁的额头,后来是她如玉的脸颊,然后又擒住她的红唇,贪婪地吮吸起来。
江茹月胸口渐渐发热发烫,脑中一片空白,只能顺从地闭上眼睛,随着呼吸越来越重,在江茹月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时,热烈的吻从她的唇开始往下移去,吻过她的脖颈,锁骨,再逐渐往下------,与此同时,赵言卿的那双大手也没闲着,在她的身上开始胡乱的游走起来。
江茹月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刚溢出一声低音,就死死咬住嘴唇,直到胸前猛然一凉,理智才回笼,连忙推开了赵言卿,道:“不可以!”
赵言卿正吻在兴头上,被她一推,看到她散乱的衣襟里面的一抹微耸的雪肤,才知道自己今日过了。
江茹月赶紧拢了拢衣襟,瞪了他一眼,脑袋垂得低低的。
他停止了亲吻,可身上还是难受,又紧紧搂住江茹月,好一阵子才平复下来,哑声道:“月儿,对不住,我实在太想你了,一时没控制住,以后不会了。”
然后,松开了她。
江茹月的脸爆红,自己第一次亲吻竟然被怀瑾亲成这样,好人家的女孩会是这样吗?
羞耻心让她无地自容,忙低声道:“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