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让十郡王留下,大可去朝臣面前哭,去太行宫江氏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求,瞧瞧他们显不显灵。”
“可若您没有今天,您不是太后您以为那两处地方您能去吗。”
“若今天您不是太后,不仗着是皇上的亲母,您今天的疯病还敢发出来吗。”
“您要重管后宫控诉我们不孝,您为老可善。”
苏柒柒厉声反驳。
“好好好,你敢讥讽嘲骂我是不是,”冼太后显然还不知收敛,左右乱看一圈,睨着外面站了一群人命令。
“还愣着干什么,皇后对我不敬还不将她直接拿下,闹起来我给你们顶着。”
太后宫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整个殿内的人怎么可能还能安安生生的守在自己的活计上。
全战战兢兢的围在了殿外弯腰候着,哪怕冼太后发了命令,一众人只会哆哆嗦嗦根本不敢上前。
因为谁都知道尽管太后再大,有实权的只有皇后。
看着外面自己殿中的人都不听自己的了,冼太后气的破口大骂,口口声声要将他们全斩了。
“太后,瞧见了吗,”苏柒柒耐不住她这样叫嚷,让她看清现实。
“不说我如今才是皇上的结发妻子,正经的皇后,就是六宫之权也是先帝在时移交给我的,先帝当时的圣命您早该歇着了。”
“若再无理取闹,我是没法管十郡王何时去留,但我能让十郡王在京一日,他便一日不能进宫看您,直至离京。”
苏柒柒严肃的模样骇的冼太后一颤一颤,将方才癫狂的样子击的半点不剩,甚至人都冷静了不少。
她没有见过苏柒柒敢这样对她发火,其他人胆小如鼠不敢对苏柒柒出手。
冼太后躲在了冼嬷嬷身后,用眼神怨憎憎的偷觑苏柒柒。
半盏茶过去,殿内都静静无声。
直到外面有人高喝皇上驾到。
冼太后亮起眸子冲到门口:“徇儿,你媳妇疯了,她敢动手伤我。”
身上还有被苏柒柒泼的茶水,几片茶叶耷拉在发冠上,人面目扭曲。
江徇蹙了蹙眉,回头给了同来的太医一个眼神,太医立马上前支开太后。
“太后,微臣给您看看伤。”
冼太后一听是看伤,她跟苏柒柒亮着得意的眼神,想着一会儿她可以拿着伤情让江徇教训她。
江徇走到苏柒柒跟前,拉起她的双手拨开仔细看了看:“没伤着吧。”
“我没事,但太后好像这里不正常,”苏柒柒眼神看着冼太后,再敲敲江徇的脑袋示意。
冼太后嘴里絮絮叨叨,直催着太医赶紧给她诊断,认为苏柒柒伤她伤的极重。
太医应付不来,从药箱中掏出一只小药盒,对着冼太后鼻间放。
“太后,您闻闻,这会检查的更快。”
冼太后没有怀疑垂眸深吸了一口,药味一进入身体,冼太后昏昏倒在了榻上。
太医收起药盒,向江徇和苏柒柒回禀:“太后忧思过度又吸入大量的安神香,所谓是药三分毒,即便是安神香过量都是极不好的。”
“以至于造成情绪紊乱,差点生了癫狂之症。”
“这种情况能否医治,”江徇问的能否除病根,而不是还有机会让冼太后随时随地的发疯。
太医当然理解这话,他为难的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