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身形一顿，本想扭头就走。
如真如此目的也不要太明显。
犹豫了几秒，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她控制了下表情，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季总，还没睡了。”
“睡不着。”
他的嗓音沉沉，透出一丝沙哑，不知抽过烟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
她看一下他的脚边，已经有了几个烟蒂，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纪颜眼皮微动，明亮的月光打在长长睫毛上，在她眼睑下投下两扇剪影。
“为什么睡不着？”
季信然五指拢了拢被晚风吹乱的刘海，呼了一口烟后，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向她，“我在想你。”
他的语气并不轻佻，反而觉得有几分沉重与苦涩。
纪颜无言以对，只能稍稍低着头，看着地面上一颗突兀的小石子。
他又开口说道：“其实，我有话想和你说。”
“嗯，你说。”
“我不是季信然，其实我是……”
天空突然变得阴沉下来，不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声，仿佛在向大地倾诉着它的不满。
一时间，风起云涌，雷声贯耳，天空中的能量瞬间爆发，让人不禁心生惶然。
一道惊雷直接劈在两人的头顶，纪颜吓得捂住了耳朵，而在她跟前的季信然身体猛地一僵，就那样愣住了，眼神中满是惊愕。
他的反应比她还要大，仿佛这道雷直接劈在了他的身上，好半天他就像石化的雕塑，一动不动地呆愣在原地。
不远处的天空已经漆黑一片，纪颜觉得天和地都相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