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时间有些久，季信然的手悬在半空，他倒是不着急。
叶东阳率先反应过来，轻轻拽了拽了纪颜的手臂。
纪颜仍然有些呆滞，压下心头的激荡，缓缓伸出手，回握了下，声音细小：“你好，季总。”
他的手很大，与纪颜掌心湿热不同，微凉。
丝丝凉意从肌肤纹理中沁了出来，凉进了纪颜的血管里。
寒暄过后，众人落座。
整个过程，纪颜宛如一个精致提线木偶，叶东阳让她敬酒她就敬酒，吃菜她就吃菜，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叶东阳都看在眼底。
叶东阳内心不免隐隐滋生出不好的预感。
也许是纪颜的目光过于直接，让季信然难以忽视，好几次他忍不住对上纪颜的眼神，她扬起长长的睫毛，眼珠像浸在水雾里的黑葡萄，眼底含着复杂又浓烈的情愫。
很快，他收回视线。
终于熬到饭局结束，纪颜整个人没了半条命。
这时纪颜接到曲芯的电话。
“纪颜！呜呜呜……”
电话那头传来凄凄惨惨的抽泣声。
纪颜着急地问：“你怎么哭了？”
“我失恋啦……呜呜……”
纪颜一听，疑惑道：“你不是刚回国吗？什么时候恋爱的？”
“呜呜……就是新年最后一天嘛，在酒吧认识的一个人。”
纪颜揉了揉眉心，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现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纪颜跟叶东阳说了一声，叶东阳欲言又止，纪颜知道他想说什么，她说：“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好。那我先送你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