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在山路颠簸，三人像在玩摇摇乐。
陈三文笑着说：“屁股都快裂开了。”
“你就知足吧，以前坐马车才痛苦。”大哥说道。
两人往后看了一眼，丰田皮卡车跟在巡逻车后面，摇晃的更厉害。
南山村到鹰嘴涧，如果没有汽车，单程要七天时间。林子里打上几天猎，来回得要二十来天，这也是农闲才能来的原因。
那时候整村的男人结伴来这打猎，大家玩的开心，但是人多分的猎物也少，这两年经济活跃，挣零钱的门路多了起来，来这的人越来越少。
小点的车还能往林子里开，三人坐着皮卡车继续前行。
直到车子无法再深入，他们带着狗子下了车。
大哥来过鹰嘴涧，他拿了柄钢钗，站在队伍前面准备当向导。
“今年村里都没人来鹰嘴涧。”大哥说道。
“周边其他县城的人会来么。”陈三文问道。
“估计来得更少，他们要绕开水库。”大哥说道。
停车的地方有生活垃圾，陈三文从中拿了个烟盒，纸上印刷字褪了颜色，看情况是半年前扔的。
大哥的话是对的，这里来的人其实不多。
大家做着进林子的准备，每人拿了条大毛巾，包裹住脖子露出的皮肤，然后扎紧袖口和裤脚。
大哥看向两人说道。“你们也要检查鞋带，最好重新绑一次。”
“没必要，碰上山大王，它也只吃一个。”二哥笑着说道。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没谱。”
大哥说完朝二哥屁股踹了一脚。
陈三文给收录机换了电池，把高音喇叭也放进了背篓。
“老三，这两样东西不用带。”大哥说道。
“为什么？”陈三文问道。
“多说浪费口水，你到地方就知道了。”
大家跟着家里的老大进了林子。
这里树木被砍伐过，让人有种安全感，林子里视线也比较好。
脚下的土刚被野猪翻过，陈三文蹲下抓了把泥土说道；“土还是湿的，野猪就在附近。”
“那正好喂狗子。”大哥笑道。
三人从背篓拿了绳圈，套脚上爬上了树，拉开了五六半自动的保险。
狗子趴低脑袋，嗅探翻动的新土，狂吠后钻进草丛。
不远处的草丛，起伏着像波浪，草丛有一人多高，大家只能听见狗子的叫声。
“这都看不到猎物。”大哥说道。
“注意看草树倒伏形状，狗之外的全是猎物。”陈三文笑着说道。
狗子叫声越来越近，它们正往三人这边跑来。
“你们拿不准不要开枪，我来打。”陈三文继续说道。
狗子和野猪都没出现，它们在草丛里追逐，但是陈三文已经有了目标。
连续四个点射打光了十发子弹，狗子身后少了三个移动的目标，陈三文重新拿了个桥夹，刚装好子弹野猪冲出了草丛。
三人离地面六米不到，距离树下的野猪都是二十米以内，两枪就能放倒一头。
野猪死盯着狗子，根本就没管枪响。
从树上观察野猪，这些家伙背部长毛竖立，看起来像是钢刺。
陈三文喊道：“还有十七头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