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行很忐忑,不仅这个布包,里面的东西也是他亲手做的,没有趁手的工具,有些粗糙,不知道会不会被嫌弃。
生活了一年多,柳夭夭当然能看出他的紧张,于是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贺景行舔了下嘴唇,扯开布包口。
“把手放进去。”
贺祁安被叔叔按在被子上也没哭,学着婶婶的姿势趴在上面,明亮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
叔叔是不是做坏事了,手抖了呢。
柳夭夭隐约有种猜想,今天是十一月十三日,还有两天,小男人就满二十岁了。
在这个时代,男人满二十就能领证结婚了。
嘻嘻,里面不会是套劳人的小圈圈吧。
“嘿嘿,我拿出来啦。”
“嗯。”贺景行声音颤抖。
果不其然,手一进去就摸到了硬硬的圆圆的东西,而且还是两个。
两个都是素圈,没什么花纹,没什么设计,但磨得十分平整,很完美的一个圆。
贺景行很慌,见她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更慌。
“是有点丑,不喜欢也没事儿,我再练练,过段时间还能做出更好的。”
明明已经很失落了还要强撑着笑意安慰她,真是傻得可爱。
“手伸出来。”
“什么?”
柳夭夭摸了摸他的脸,怪不得这些天糙了不少,原来是打金打的。
“把手伸出来。”
柳夭夭摸着手心多出来的茧子,将较大的金戒指推进中指,修长的手指带着金黄的素圈,别提多好看了,她弯起眼睛笑得开心。
“贺景行先生,你愿意跟我结婚吗?不管富贵还是更富贵,一辈子都不离不弃。”
贫穷是不可能贫穷的,空间纽中几十公斤的黄金都不会同意,只能共富贵了。
贺景行瞳孔震颤,不敢相信听见了什么,眼睛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往外溢水。
他红着眼睛声音都在发颤,“我愿意。”
柳夭夭伸手擦了擦他的眼角,“怎么还掉珍珠子呢?”
贺景行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丝毫没有在心上人面前哭鼻子的害臊,不仅如此,还委屈地控诉,“你抢了我的词。”
“好好好,那要不你再说一遍?”
本是哄他,但贺景行却当真了。
求婚这种事,本就是一人一次才公平。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眼中的泪意,眼尾却还是红的不行。
“柳夭夭女士,十一月十五日是我二十岁的生日,你愿意嫁给我,让我宠你爱你照顾你一辈子吗?”
被求婚,果然是不一样的感觉。
眼睛热热的好像要出汗了呢。
她眨了眨眼,笑容更明媚了,“原来我只想自己一人,遇到你之后,我愿意许你一辈子。”
答应了,没听错是吧,贺景行晕晕乎乎的感觉像在做梦。
明明该做的不该做的,在自己无耻的死缠烂打之下都已经做了,而且他也清楚地能感受到她的爱意,但听到她答应的那一刻,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傻了?还不给我戴上戒指,难不成等我后悔?”
“不许。”贺景行一把拉住她的手,霸道重复:“不许后悔,我会对你好的,很好很好,比现在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