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女儿我就得管她？”白氏不耐烦地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已经阴起来了，好似要下雨了。
“姨娘，您真的不管三姑娘了？”吴婆子抹着眼泪道。
“怎么管，那么多人瞧见了，不嫁又能如何？”
“可，可彭家那样不堪，原来那位是怎么丢的性命的，姨娘是知道的呀。”
“我知道呀，但沈如菲不必知道。”
“啊？姨娘，为何？不用给三姑娘提个醒吗？若是早些让三姑娘知道彭家那件事，也许，也许......”
“你这是怨我吗？要不你现在去告诉她，告诉她，她未来的公公是个爱扒灰的，叫她小心一些？”白氏转过身，一步步走到吴婆子身边，咄咄逼人。
吴婆子吓得不敢再说话，只一个劲地哭。
白氏不耐烦地转过身，又开始飞速地转动着手中的菩提手串，转的吴婆子都想上去夺下来。
“老奴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一下三姑娘，那彭家的事太过阴私，总要姑娘有个防范，不然......”
“我说过不用，你没听到吗？”白氏一下子大声叫道，把吴婆子吓了一跳，“笨死了，笨死了，我都给她算计好了，引着沈如蕙去，人都跟着去了，却把自己弄出去了。蠢货，蠢货，跟她那个爹一样蠢。活该，活该......”
吴婆子瞧着白氏咬牙切齿的模样，吓得一句话不敢多说。
“是她自己选的，我昨天都把她带到白家去了，是她要去的，她要去的，我劝了，可她听吗？我说过沈如蕙的事就算了，我再给她寻好的，她干吗？怎么？出事了来找我，让我给她出头？让我去宽慰她？让我搂着她哭？”
白氏说完这几句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角有泪流了出来，“沈家就没有一个好种。”
吴婆子平复了一下心情，上前给白氏倒了一杯茶。
白氏幽幽地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叫我这个时候为她出面，不管怎么样，沈家总要看在白家的面子上对她宽容一二。可是，没有用，她是一定要嫁彭明的，就算当时捂住了，而彭家也不会到处乱说，但她的结局已与沈如萱一样了。”
吴婆子捂住嘴巴，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心疼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可我不能去求情，不但不能，我还得去向赵氏和宋氏认错，告诉她们，沈如菲听凭她们安排，我和白家都不会多说一句话。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你应该知道的，我也没办法，那件事马上就要收口了，这是关键时期，我不能出一点差子。”
吴婆子点点头，“老奴明白。”
“所以，我不能被禁足，一天也不行，原本这个月末就能成功，因着冰儿的事，又得耽误了。我等不得了，我现在整宿睡不好觉，我只能再熬一个月，只能再靠一个月。所以，我顾不上沈如菲，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不假，但她也是沈林的孩子。”
吴婆子再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声的哭泣。
“你去告诉沈如菲，让她听话，宋氏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嫁妆不必担心，我会补给她，毕竟母女一场，虽然她姓沈，呵呵，谁叫她姓沈呢。去吧，我要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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