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阴的怎么了？你难道还指望我这种人有道德不成？咦嘻嘻嘻……”
莎妤邪邪一笑，出招更加狠辣，一招一式来势汹汹。
斩仙与折扇频频相交，发出刺耳嗡鸣，由于被吸走大量阴气，柳凭洲已经有些难以抗衡。
他想要脱离帝殃印的控制范围，但每次都会在最后一刻被莎妤拽着拖回来。
打到最后，气势磅礴的战斗已经变为肉搏斗殴。
他的衣服被拽得乱七八糟，头发更是散乱无比，整个人狼狈至极，再无翩翩公子的模样。
“你这个狠毒卑鄙的毒妇！”
他咬牙切齿，眼中暴虐杀意弥漫，莎妤懒得管他骂什么，又是一刀狠狠削下！
次啦——
他的扇子被削成了两半。
柳凭洲惊骇后退，莎妤一道血线直接缠住他的脚腕、将他倒立着拖回来，继续挥刀！
那架势宛若大润发的杀鱼师傅一般熟练狠辣。
“呃啊啊……”
惨叫响起，柳凭洲的脑袋直接被削去了一半，这次没等他自动恢复，莎妤瞅准时机，将帝殃印猛地扔了上去！
刺啦刺啦……
无数金色符文从帝印中溢出，柳凭洲脑浆都快被烫熟了，他痛苦至极地叫着，控制不住地露出了恶鬼本相！
莎妤难得有些惊讶，微微睁大双眼。
——因为柳凭洲的死亡本相实在太丑了。
他浑身上下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缝合线，宛若围棋的棋盘格子一般布满肌肤，疤痕凸起，恐怖又骇人！
他竟是被人碎尸万段而死。
肉身碎成了无数小块，再被人一块块拼起来缝合，于是才有了这样狰狞的恶鬼相！
察觉到自己的变化，柳凭洲面色铁青，双眼猩红——
“为什么要让我变成这样？我花了那么多年才修复好……你该死！你该死！”
无数功德金光大作，化为一条条金色的荆棘锁链，冲着莎妤而来，似乎要将她扎成筛子。
莎妤快速后退，一刀砍在这些锁链上，功德威力那般慑人，即便是斩仙也不堪重负地有些颤抖！
柳凭洲越频繁使用功德，就越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
他身上的血肉甚至开始分崩离析，变成他死时被人碎尸万段的状态，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脏器。
他彻底疯狂，挥手释放大量功德，金光化为龙形，盘踞半空，朝着莎妤俯冲而下！
大地震颤，日月无光，由大量功德幻化而成的金龙势不可挡，一爪子就能将人撕成碎片！
莎妤盯了眼这条龙，眼底浮现出的情绪不是恐惧，而是满满的眼馋和野望。
功德，好多功德！
莎妤握紧斩仙，另一只手疯狂运转血魔经，铺天盖地的血线立马缠住金龙！
这一瞬间，她的脸色陡然苍白。
吼——吼——
金龙咆哮着、速度缓了下来，但仍旧在不断向前，撕碎她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以为脱离凡躯便能凌驾于功德之上？”
柳凭洲冷冷嘲讽，因为耗费大量功德，他甚至已虚弱到维持不住人形，变成了一副挂着碎肉的骨头架子。
“真是愚蠢，等你死了，倒是一个极好的鬼仆料子。”
铮——
他话音落下，莎妤飞身而起、一刀挥出！
原本咆哮的金龙即刻被她劈成两半！
漫天功德金光宛若烟火余晖，洋洋洒洒落下，消失殆尽。
“不……不可能！”
柳凭洲瞳孔地震：“这是功德！你又不是天道！你怎么可能……”
“我当然没这个本事，只不过，这条金龙被你的孽债污染了而已。”
莎妤冲他邪恶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