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自己的刍槁?人哪有管铺在地上的茅草叫自己的粮食的?
这莫不是与黄粱村同样的情况?是饱受饥馑之苦的亡者执念?
少年心道此事权衡过后,倒也并无损失,于是问道:
“我们三人到此地,是为了与故人叙旧,我们一向用书信交流,如今那位先生倒是邀请我们实地会面。”
“敢问高公是哪里人?为何会栖身于此?俗姓云何?既然您愿意开恩收留我,也请告知关于您的来历吧。”
老僧答道:“贫僧俗姓安(鞍)出生在须弥之南,本来靠着力气吃饭,后来机缘巧合来到了璃月,到此时间还不算太长。不期施主遽然来访,敝庙荒芜凋零,无以供奉招待,还望施主不要见怪。”
刻晴与瑶瑶虽然心下有很多疑问,但看到老僧慈眉善目的模样,便也将疑虑压在心底,隐而不发。
过了一会儿,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是有好几个人相携而来。之后就听有人说:“多好的雪呀!师丈在吗?”
老僧还没回答,就又听另一人说:“请曹长先行。”
又听一人说:“朱八丈理应先行。”之后又听人说:“路这么宽,曹长就不要苦让了,咱们一起走就好!”
少年听闻这么多人留宿,这事情可就奇了怪了。
深秋的风沙天,入夜,还这么多形色各异的人,莫不是要开暴风雪山庄的本格推理?
有一会儿,大家似乎都已经各自坐下了。其中一个人问道:“师丈这里可是有客人?”
老僧答说:“刚刚确有有三位客人来此投宿。”
屋外风沙极大,也看不清进来的人都长什么样子,只有距离素青最近的那人,因为刚好可以被雪反射的月光照到,依稀可以看清穿着。
此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背上以及两肋打着白色的补丁。也是这人最先向三人搭话道:“客人们为何孤零零冒着如此大的风沙行走,深夜至此?”瑶瑶便将要到此来寻那个甚么“嚼先生”的事情全都向他讲了。
“嚼,削也。贫僧倒是记得曾经有个叫倪肖的香客,即使被厌胜法的现世报废去一身修为,依旧不知悔改,如今因为贪恋金阳玉阴,犯了杀盗淫之大戒,已经被杖杀,就地正法了。”
倪肖么?那这几位的身份…
“不谈这等晦气的腌臜货,倪肖那家伙死得好,有意当那害人的伥鬼多少年,如今活该遭报应。”
身着黑色皮衣的那人十分愤慨,像是在为那些因倪肖受害的儿童打抱不平,随即继续道:
“诸位此番相聚,倒也算是有缘。今日我们不谈那些有的没的,不如畅快痛饮,也好借着酒兴,彼此认识认识,各位说怎么样?”
众人点头称是,黑皮衣男子抱来一坛陈年佳酿,又拿出些碗筷,为众人倒酒。
男子话音刚落,便听一人说:“本人前轻策净水之地转运巡官,试左骁卫胄曹参军卢倚马。(“卢”倚着“马”,“驴”也)
次一人说道:“鄙人桃林客,副轻车将军朱中正。”(《尚书》言“放牛于桃林之野”,朱中正指朱字之中是个牛字,至于副轻车将军,呵,牛嘛,可不就得拉车嘛)
又一人说道:“在下姓敬,名去文。”(敬字去了文字旁,就剩个“苟”了,谐音,也就是修狗、汪星人)
再一人说道:“不才姓奚,名锐金,字坤葛。离家两年有半,去做了个甚么练习者,若诸君不嫌弃,可唤我一声坤葛。”(奚字是“鸡”的一半,锐金指的是斗鸡脚上的金距,此人鸡精也。)
少年拱手道:“愚弟名唤李素青,身边这位才女名刻晴,前面那个小姑娘名瑶瑶。我们奉师门仙长之命下山,便第一时间来这里同故人叙旧。与诸君相见,实是相当有幸。”
暂时无法分辨对方的善意恶意,因此还是小心为妙。搬出一个有些神异的师门,表明自己三人并非孤家寡人,如若是图谋不轨者,见答复如此坦荡,而且是名门弟子,即便想要动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卢倚马大笑,将碗中醇香的烈酒一饮而尽,道:
“贤弟莫作此语,哪管你从何而来,今日相逢便是有缘,你我也算是认识了。纵使我并非你们要寻的那位故人,但也请替我在你师门长辈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素青手捧空碗,笑道:
“仁兄也是性情中人,愚弟佩服。只是愚弟身患一种奇症,若是饮酒则浑身奇痒无比…”
少年将自己、刻晴还有瑶瑶的空碗灌满茶水,举碗答道:
“在愚弟的家乡有这样一句话,喝茶不如大嚼牡丹,便难尝出其味。请允许愚弟以茶代酒,敬赠仁兄。”
也顾不得卢倚马面上的些许不快,少年端起大碗茶一饮而尽,而朱中正便劈手夺过卢倚马手中满酒的碗,同样仰头后一饮而尽,道:
“大家都是朋友,莫要闹得太过,小兄弟三人尚有要事要做,饮酒误事了怎么办?我便自作主张,替李小兄弟救个场,替他干了酒,你们往后莫要再为难他们三人。”
这算是投其所好,戳中“牛嚼牡丹”的癖好了么?
老僧与少年三人不饮酒,只听得奚锐金大口吞咽,教苦酒入喉后,慨叹道:
“酒酣胸胆尚开张,痛快,痛快!”
“今宵我们便抛却苦恼,欢饮达旦,一醉方休!”
喜欢走进提瓦特:坐忘道的自我修养请大家收藏:走进提瓦特:坐忘道的自我修养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