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是你在管理那些小猫吧!”
白猫伏坐望月,略微点头。
“这烈酒是往生堂那个小家伙送我的,小时候经常来撸猫,没想到现在也长大了,还是什么第五十二代堂主,有出息啊!”
“你可能想不到,那小子虽然身材高大,爱喝烈酒,实际上内心里温和又孤独。”
“听说,每次喝醉了就在门前跟石狮子耍些精致的淘气,叫它们大咪二咪什么的,多有意思啊!”
一人一猫攀谈起来,人在说,猫在喵,但就像是相见不相识的老友,偶然有时间,能在夜色下围炉对饮,话桑麻…
说的也不过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陈词滥调,但偏偏就怎么说,都说不完;怎么说,都不嫌烦……
老者有些醉了,不知道因什么而醉,可能也是想捞一捞水中那一抹明晃晃的新月吧,
近在眼前,却触之不及的新月倒影。
老商人起身,又醉倒在新月虚影上,没了生息,
他为什么醉倒了呢?
众灵猫来不及想更多,只是合力将他快速拖离水中,甚至还跃上他胸口用力按压,做起了心肺复苏。
安详的老者面带微笑,像是睡着一样。直到灵猫们精疲力竭,他也不曾吐出一口水。那么,明明没有呛到海水,为什么就这么离开了呢?
他是被什么淹死的呢?
无毛猴的世界还真是复杂,小猫咪看不懂。
猫猫们觉得,他是醉倒在一片新月中。
………………
新月轩最终还是被卖给了其他商人。
小侍者自觉没有守住老人遗产,对不起他的苦心经营,在往生堂付费后,把手中余财尽数换作猫粮,可轩里已经没有猫了。
这天,飞云商会作饭局邀请各路商人。
商会的小公子尝了一口花里胡哨的菜肴,
“摆盘挺精致,可味道比以前差远了啊…”
身边的大人神色僵硬,连忙对着另一边的贵客赔笑道:
“小孩子不懂事,您有怪莫怪,这千金都难买的宴席,还能难吃不成?”
一旁的贵客自然也伸手不打笑脸人,
“哪里哪里,王老板,让您破费了,这多不好意思啊!我祝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啊!”
“好好好,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商人们知道这家新月轩的旧老板就是因猫起家的,所以也遵循他最后宴席上的嘱托,照料好新月轩里的“猫”,应当也算对得起他老人家了。
于是酒足饭饱的参宴商人虔诚地跪倒在招财猫前,供奉香火,倒满猫粮,衷心地祈愿招财神像可以保佑自己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王兄,老头说的功德善果是个什么?”
“不晓得,不能吃,不能喝,就是不知道值多少摩拉。”
不能说话的神像僵硬招手,死板的笑容好像带着讽刺凉薄,不…这在虔诚的商人心中是大吉之兆,金身低眉,这是大喜啊!
再后来么…果然如同这些人所料,新月轩品牌还在,它作为月菜代表,始终是人来人往,车马如织。
……………………
话说回老商人圆坟那天,
那一代往生堂堂主并未急于离去,因为在出殡的时候,他看到一只背上略有黑纹的白猫,正引着一群猫咪在队伍前开路,
你们是来送老朋友最后一程的吗?
据那位抬棺的小侍者说,自己后来把猫粮给了为首的白猫,而它们则是用鱼肉来交换,不曾亏欠分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小侍者面前。
群猫如何来,便又如何去,好像世间从未出现过他们一样。
自那以后,民间不止有招财猫的说法,还有人说猫是阴邪之物,可以看见逝者的灵魂……
身材高大的胡堂主就在这坟边不着急离开,而是在等待最后的吊唁者们前来。
不多时,为首的白猫叼着一块年糕,送到这位堂主准备的空盘子里,后面的猫大多带了些猫粮与鱼干,供奉在坟前。
“唉,往生堂也有烈酒,也有大咪二咪。”
“往生堂那里的大阵尚未建成,可不适合养猫啊……”
所以,不如回去吧,第五十二代胡堂主不曾多说什么,只是下山离开。
……………………
孤傲的白猫张嘴,想和老商人说些什么,但突然意识到他听不懂自己喵喵地说个什么。
唉,愚蠢的老商人,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
如果有机会,他还是跟自己混吧,下辈子当只自由的灵猫,总好过那些……不提也罢。
他终究没有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啊!
听说他在新月轩下给我们留了一片空间,有机会的话,可以当做小窝?
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猫开。
希望我们能在这繁花似锦的璃月港,有一个谁也夺不走的小世界吗?
真是…劳心费力不讨好的无毛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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